幸而白渊并没有停留,只是略微观察了一下,就策马经过了这片庄园,让梁丞相惴惴不安的心又稳定了下去。
白渊一直漫无目的冒雨巡视,着实叫这些“身骄肉贵”的官爷们有些受不了,人沉不住气问道:“王爷,这雨势这么大,您的意思是……”
白渊唇角一勾,又道:“本王好奇,这峡谷之中气候宜人,良田优渥,可为何鲜少有人居住?”
梁丞相眯了眯眼,对身边的人微微颔首,那人站出一步道:“回禀王爷,这里是冀县一个乡绅的庄园。”
“何人?”
“一个员外郎,姓陈。”
“嗯。”
白渊颔首,继续巡视,他们路过一个又一个村庄,直至天色昏暗,这才折返州府。
第一日的就此度过,白渊显然是什么也没看出来,所以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
翌日,雨势已停,白渊索性带着一众官员们跑得更远,但整整一日,他依旧不提任何只言片语。
第三日、第四日……整整七天的时间,白渊就这样带着官员们东奔西走,忙碌异常。
然而这七天里面,白渊愣是一无所获。
众官员们见状,无不纷纷松了口气,更有人在心中暗暗嘲讽起白渊来。
果然是装腔作势、不懂装懂,什么巡视,凭白耗费他们的精力和时间。
这日,众人再次巡视结束回到了州府,有官员壮着胆子道:“王爷,这都快巡视了半个月了,既然洋河的堤坝无异常,我等是不是应该消停片刻?毕竟府衙中,还有许多要事需要我等处理呢。”
说话之人乃嘉陵郡的郡守,他身材微胖,呼吸带喘,有些气愤,分明是这段时日被白渊折腾地够呛,心生怨怼了。
“是该消停了。”
白渊幽幽道,神秘一笑,在州城城门下马,踏步转身,长发微动,在这血色夕阳下,透着一股魔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