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云一愣，狐疑道：“妖物？什么妖物？”

白渊指尖微收，勾唇一笑，眸光直视着她，淡淡问：“我如果告诉你，我从出生开始便能听懂众人之言论，能轻而易举吸收身边的信息，你待如何？”

萧长云眼瞳轻缩，惊讶盯着白渊，似乎有些无法理解他的话。

白渊慢慢松开抚摸她发顶的手，隐隐有着不舍，更有着眷恋。

毕竟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她是否还能容许他的靠近，他也不确定。

但，那才是真正的他……

真实的他。

“你应该也听说，我自幼早慧……其实并非如此。我一出生，便已懂事。嗯，这种感觉十分难以描绘，就仿佛在这小小的身躯之中，住着一个记忆空白的成年人的灵魂般……”

他慢慢说着自己的往事。

自幼的异于常人，自幼的惶恐不安，自幼的遭遇困难等等。

他的嗓音平缓安稳，宛若潺潺流动的流水，但他越是波澜不惊，她越是震惊错愕。

“……后来我遇到了还是皇子的凤麟帝，和他达成了协议，我助他登上皇位，他封我为王，仅此而已。”

所以，他才会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无论他所感知的，所体会的，所聆听的，所触摸的……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在梦境中般，毫无真实可言。

他想，如果他没有遇到她，那么他依旧是这世界的看客。

直到……

她的出现。

但是……她会怎么看他？

和过去的那些奴仆一般，和这具身躯的父母一般，将他当成彻头彻尾的怪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