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之中会有什么样的流言，白渊一早就有底，所以并不慌乱。

反正无论人言如何，无论伦理如何，均与他无关，也与玄野的性别无关……

他要的，只是这个人罢了。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白渊淡淡道，似乎并不将皇帝的愤怒放在眼里。

冷刀欲言又止，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帐篷。

倒是萧长云，一脸坦然，白渊看着，反而来了兴趣，道：“你就不怕皇上动怒，要了你的命？”

“流言而已，不怕。”

比起她没命，她还是更怕他没命。

白渊轻笑一声，轻轻握着她的手，用内力替她取暖，深邃的眼沉沉望着她，笑道：“本王倒觉得，那不是流言。”

白渊的内力如同乱流，淌过萧长云的胸腔，让她的心尖微微一紧，悄然失序。

牙龈一咬，萧长云撇开视线，强行把手拔了出来，皮笑肉不笑道：“流言止于智者。”

白渊又追了上去，紧紧攥着她的手，直到那小手再次有了温度，才幽幽道：“浮屠世界，业障三千，一生一劫，孰能不愚？”

“死愚，乃无药可救。”

“药至长生，无牵无挂，何异于草木？”

“你……”

“嗯？”

两人一来一回，最终萧长云哑口无言，不由得对他翻了个白眼。

该死的，真是说不过他！

白渊笑了，拍拍她的脑袋起身，随即门外传来了冷羽的声音。

“王爷，禄大夫来替公子看诊了。”

“禄大夫”萧长云一愣，狐疑道，“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