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父女进入帐篷,再无他人窥视、偷听之后,萧南瑾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加铁青。
眼看自家帅爹就要发作,萧长云立刻主动抢占先机,一个箭步向前蹿到了爹爹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一阵撒娇。
“从前女儿只听说爹爹的威名,今日一见才知晓,原来爹爹竟这般霸气、这般英伟,真真叫女儿好生自豪,好生骄傲啊!”
萧长云本就长得精致可爱,如同瓷娃娃般,待她渐渐长大,眉间的气息也愈发和玄无忧相似,同样美得令人惊心。
看着和爱妻有三分相似的女儿,萧南瑾就算有滔天怒火也发不出来,最终只能自己气得几乎内伤。
紧绷着脸,萧南瑾将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无赖扯下来,怒斥:“怎么说话的?站没站相!给为父站好了!!”
“不要……”萧长云的手更用力地缠紧自家爹爹,因为这个时候松手,那就惨啦,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爹爹都不会消气,“爹爹,许久未见,女儿对你都快相思成疾了!”
这话萧长云并不是说谎,上一辈子到这一辈子……她都快忘记爹爹的模样了……
留在她记忆里最后的,只有他被悬挂在城门之外,惨遭鞭尸的画面……
狰狞的伤口,扭曲的肢体,让人绝望的黑暗,还有无知者、跟风者们无边无际的恶意谩骂、嘲讽……
思及此处,萧长云的手开始瑟瑟发抖,带着深沉、晦涩的痛苦。
见女儿忍不住轻颤,萧南瑾心中最后的一点怒火也烟消云散,他甚至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太凶了?以至于吓到这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