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然记忆中的、初见的萧长云,美得无与伦比。
可是后来的后来,她抢了他准备送给他娘做生辰礼物的玉镯,还心满意足地带着玉镯出现在他面前。
一次次欲语还休,欲拒还迎,那期待灼热的眼神,让楚然窘迫又恼怒。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一颗润泽美丽的明珠,他珍之若宝,最终发现,那不过是一颗鱼目罢了。
知晓自己被表象遮蔽了眼睛,他愈发郁闷、尴尬和气愤,也愈发认为自己当初的心动,是可笑又愚蠢的。
他不明白,那日、那街、那时,那个笑得似朝阳般的灿烂少女……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个城府深沉、厚颜无耻之人?
当她不知疲倦地在路上一次次制造和他的巧遇,最后甚至设计落水,让他不得不出手救她,被迫和她定下一生的盟约后,他说服自己,萧国公乃国之栋梁,为了不让他颜面受损,他只有妥协,只能妥协……
他并不是真心想要娶她,他只是被迫接受她而已。
他明明,他应该恨着那样死皮赖脸、不知廉耻的她,可为何……为何看着眼前这浑身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又没有血性的人,他会莫名惶恐起来。
甚至开始想念那个,会隔三差五凑到他面前的小人儿,那个对他娇俏笑着,含羞带怯地说,很高兴能嫁给他的人儿……
垂在身边的手轻轻攥紧,楚然咬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你是自卫,也需要交由衙门审理,跟我走!”
言罢,楚然猛地出手捏住萧长云握着吹筒的手,擒拿转动,就将萧她的吹筒夺了过去。
他可没忘记,这个吹筒可怕的攻击力。
楚然的力气不大,但萧长云的手腕太纤细,这么一握,他竟然有种要将这皓腕捏碎的错觉。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