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妹妹，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还有，小顾兮在信里说的：我愿意还给你一个干净崭新的过去，只要你能好好爱自己。

“只要我能好好爱自己......”

顾兮的眼神恢复清明，像是有什么事情想开想透彻了，她是该好好爱自己，她如今的身体是小顾兮的......好好爱自己，亦是在好好爱着小顾兮啊。

哪怕这份迟来的爱，小顾兮永远不会收到了，但是没关系......小顾兮曾经不也是这样默默地在她不知晓的时间里，爱着她么。

至于谢翊，他身上的秘密，不管是真的病症，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企图害他，她自会想办法弄清楚。

有病治病，没病就弄死那些想让他生病的人，就是这么简单。

收拾好情绪，想到天亮便有摄制组的来，顾兮抽离出这股悲伤和愤怒藏在心里，转头去洗了澡，然后敷着面膜躺上了床。

那封信，被塞在枕头下，和那张从小阁楼带来的草稿本封面一起折叠得整整齐齐。

这些，都是她精神力量的来源，让她愿意为这滚滚红尘，停伫得更久一些。

别墅里很静，很快床上的人，呼吸变得平稳，蹙着的眉头舒展，少女的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顾兮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到小顾兮变成了一个小丫头的模样，在漫天大雪里，笑声开怀，和一对年轻的夫妻一起，堆着雪人。

那对年轻的夫妻，都是顾兮熟悉的模样，男人眉眼清冷，女人艳丽无双。

很快，雪人堆好，小女孩一手牵着一个人，蹦蹦跳跳，走远了。

远远地，她听到那女孩仰着头问女人：“所以我到底是该叫你姐姐，还是叫你妈妈呀？”

男人敲了敲女孩的头，严肃地表示：“反正我是你爸爸。”

女孩摇头：“哼，你这占我便宜呢！”

真是个美梦啊......床上的人这般想着，紧闭的双眼，却落下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