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想了一圈，也没有对上号的，顾兮按了接听，压下心头的不耐，问：“你好，哪位？”

那头安静了一瞬，然后传来哭声。

是个女人。

顾兮没啥反应，那头大概是被她冷淡的态度弄得有些哭不下去了，这才语气哽咽地开口：“你连妈妈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

有些哀怨和伤心，听着还挺心酸的。

顾兮捂着腹部坐起了身，握着手机有些用力，语气却依旧平淡，甚至更冷静了些：“哦，有事？”

那头又开始哭起来，顾兮皱着眉头将手机拿远，等对方稳定下情绪后，才再度开口：“有事说事儿，没事我挂了。”

女人忙急急地阻止：“别......妈妈就是想跟你说声生日快乐，昨天你没接，今天是除夕，我想着你一个人。”

“抱歉，妈妈现在不能回国，也不敢轻易跟你联系，等我和你爸爸回国后，我再把生日礼物补给你。”

当妈的不敢轻易跟女儿联系，说笑呢这是？

顾兮没心思理会，也不想跟电话里的女人说太多，她唯一的耐心和隐忍，也不过是因为记着，对方是小顾兮的母亲。

而小顾兮，给了她重生的新生命。

如果撇开这一层关联，她无比厌恶此刻在电话另一头的女人，也厌恶这个女人口中的‘爸爸’。

“你不要怨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愿意回家，不在外头闯荡，也不至于让我们娘俩几年见不上一面......”

“这么久了你也该想通了，不要惹你爸生气，等回国后，你就回家好不好？”

一句一句，都在消耗着顾兮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