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想对我做什么，说实话，有点看不懂他们的脑回路了！”

少女说得很轻松，但寒江听着并不轻松:“谢翊不需要你的保护，你为他舍了一命，没有第二条命再舍去了。”

“报恩嘛，不是舍命陪君子，就是以身相许......总得成全一样吧。”

寒江摇头，不再劝，倒是顾兮又反驳了一句，眸光坚定，透着复杂：

“其实，我决定舍命的那一刻，是为了我自己。”

“咳咳......”

床上的人似醒非醒的状态，虚弱地咳了两声，顾兮立刻起身，冲着寒江挥挥手。

“我去找张小来照顾他，这么促进两人感情的事情，咱就靠边吧。”

说完，人就溜了。

“为了自己吗？”

寒江的眼神有些迷茫，顾兮，不是因为那道命令才决定牺牲的，也不是为了谢翊......

那，还有什么值得她去用自己的命来换？

顾兮溜得这么快，显然是不想他再问，因为她从不会对他撒谎，哪怕她骗过了无数人。

寒江看了眼床上的人，叹了口气，也走了出去。

合上房门，他看着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少女，心里有些沉。

她不想说，那他也就不问了。

......

......

张小进入照顾人的角色相当快，平日里跟路勉总是拌嘴，但真正看到这傻大个半死不活地躺在酒店床上，还是心里酸酸的，别提多心疼了。

路勉完全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张小再给他肚子上的伤换药，边换，边小声叨叨，说他瘦的就几根排骨，手感太差。

路勉最怕的就是张小唠叨加吐槽的本事，但这会儿听见，却觉得莫名放松和安心。

回来了。

他活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