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你那小模样,应该是只很可爱的小狗!怎么会有吃癞蛤蟆的怪癖呢?哎!真是暴殄天物!”
某妖孽,眨着一双勾魂魅惑的桃眼,满脸不解的看着陈芝树,微微摇了摇头,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闻言,陈芝树,狠狠的磨了磨牙,刷的一下抬起头来,喷火的小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张妖魅无双的脸,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呀!小狗还想咬人了不成?爷可不是癞蛤蟆!”仿佛,看穿了那红果果的小眼神,某妖孽,魅惑一笑,挑眉道。
然,他话音方落,耳边,便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咆哮,满满的,都是愤怒与咬牙切齿。
“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你才吃癞蛤蟆!你全家都吃癞蛤蟆——”
“……”
重莲,眨了眨桃眼,嘴角,剧烈的抽搐着,倾城绝艳的脸上,神情几多怪异。
二人,正说话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声。
陈芝树,转了转眼珠子,回头看去,就看到,陈凌雪正坐在地上,闭着眼睛,鬼哭狼嚎。
“哇啊啊啊……我不要活了……啊啊……没脸见人了……”那双眼紧闭,泪水横飞的模样,怎一个肝肠寸断了得!
“呜呜呜……你们都不要拦我……让我死了算了……”一声嚎哭,陈凌雪忽然手脚并用的朝着远处的莲池爬去。
陈芝树,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这是,要寻死?
只是,陈凌雪才爬了一步,就有七八个丫鬟冲了上去,口中大呼着。
“六小姐——你不能想不开呀!不能做傻事啊!”
“你们都不要拦我……都放开我……呜呜……”陈凌雪一边哭着,一边朝莲池边爬去,双眼,却不停的飘向重莲,只是,重莲正转过头欣赏着园中的风景,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她。
陈芝树,美眸半眯,眼底,星光璀璨,点点如恶魔般奸诈阴险。
“切!不就是想死吗?多大事儿!本姑娘最喜欢超度亡魂啦!”
魔音响起的瞬间,某人,一个鲤鱼打挺从草率上弹了起来,身形,化作一阵狂风,朝陈凌雪刮去,未见她如何动作,那些丫鬟们便惊呼着朝四周滚去。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陈凌雪,表情有些呆愣。
“你……废物……你怎么在这?”
回应她的,是一个甜甜的笑容,纯洁如天使,不染一丝杂质。
“嘻嘻嘻……癞蛤蟆……本姑娘这就帮你完成心愿哦!”
软绵绵的嗓音,像是一阵轻柔的风,拂面而过,却让陈凌雪,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
“你别过来……啊——”
话音还未落,便化作一道惊恐的尖叫声。
下一瞬,陈凌雪飞了出去,方向,正是莲池。
“凌雪——”
“六小姐——”
“嘭——”
众人的惊呼声,终究还是被一道巨大的落水声湮没。
“救命——救我——咳咳——”
莲池中,陈凌雪,挥舞着双手,胡乱的拍打着湖面,惊恐而狼狈。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姐救上来!”陈靖宇,一惊之下迅速回神,对着身后呆愣的侍卫,一通暴喝。
“是!相爷——”侍卫们,如梦初醒,朝着莲池边冲去,耳边,瞬间传来一阵落水声。
镇国公夫人,自惊愣中回神,面色阴沉的盯着陈芝树,狠声道。
“废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蓄意谋杀!”
对上那咬牙切齿,满脸凶狠的模样,陈芝树,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理直气壮的开口,为自己辩白。
“是她自己哭着要寻死!本姑娘只是在帮助她而已!”
“你!强词夺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她不是真的要寻死!”一怒之下,脱口而出,说完之后,镇国公夫人就后悔了,目光一顿,看向一旁的重莲。
果然,就听那人妖魅无双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响起,带着几分玩味与不屑。
“丞相的女儿,这寻死腻活的本事,简直比媒婆老鸨还要炉火纯青啊!爷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媒婆?老鸨?
陈芝树,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神情,微微有些古怪。
这可都是三教九流中最下等的人了!这个妖骂起人来,还真是口下无德,把一个未出嫁的千金小姐,骂作青楼老鸨,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是当着人家老爹和老奶奶的面!
思及此,陈芝树很是大方的,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然,镇国公夫人,却是面色陡变,目光冷沉的看向重莲。厉声道。
“重莲公子,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怎么?这只丑女,人都偷得,爷还说不得么?”桃眼微微一眯,斜睨着镇国公夫人,虽然,重莲的神情,依旧魅惑慵懒,然,却有一股阴凉的气息,自他周身弥漫开来,落下一地阴森森的气息。
镇国公夫人,心下一窒,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偷偷人?
一旁,陈芝树狠狠的抽了抽嘴角,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张漂亮的小脸上,神情,有些怪异。
这,就算这是真的,您也不用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吧?让人家的老脸,往哪儿搁呀?
果然,抬头看去,就见镇国公夫人的一张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像是打翻的颜料盘,精彩至极。
这边,气氛正诡异间,陈若瑶,却是一脸的狂喜,情绪,很是激动。
镇国公府,也就那几位小姐,不是陈皓月,不是陈凌雪,更不可能是废物和那个贱丫头,那这幻雪琉仙裙,肯定是送给她的了!
思及此,陈若瑶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涌起的狂喜,双眼骤然一亮,拔腿便朝重莲冲了过去,口中,兴奋的大叫。
“重莲公子……我来了……多谢重莲公子厚爱若瑶,送来如此珍贵的珍品……”
这一声吼,实在是响亮无比,惊得陈芝树,险些一个没站稳,拱倒在地。
狠狠的,抽了抽嘴角,陈芝树,对着那情绪癫狂的人,竖起了中指。
“卧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嗖——”
她话音方落,耳边,便传来一道凛冽风声,仿佛,是某种东西飞出去时,划破空气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