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他人脸上的沉重，常瑗倒是分外轻松，甚至开心地有些神经质，遇见陌生人都要主动上前拥抱，再炫耀一下自己无名指上的结婚。

“你好啊！我结婚啦！”

“恭喜我吧！我结婚啦！”

……

小冰心疼地跟在常瑗身边，不敢离开半步。陌生人都以为这女人喝多了耍酒疯，礼貌地说声“恭喜”，便匆匆离去。

酒席开始之前，有好几次，小冰和柯晏擦身而过，都装作视而不见。

柯晏也没有纠缠……小冰没有猜错，体面的人是不会死缠烂打的，柯晏恢复了往日的高冷，亲疏有别，好像他今天前来，纯粹是为了参加常瑗的婚宴。

“小冰。”

小冰再次擦肩而过时，柯晏终于忍不住叫道。

小冰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网上的视频……”

“我知道不是你拍的，所以你也用不着道歉。”小冰打断道。“是谁拍的，对我没有任何意义，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被人拍到什么。”

——

在餐桌前落座时，小冰刻意坐在常瑗和袁朗中间，常瑗的身边留了一个空位给杨浅，柯晏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之后，却恰好在小冰的对面，不过小冰的目光一直躲闪，从不看他。

菜上齐之后，大家开始用餐，常瑗不停地给杨浅的盘子里夹菜，好像他真的坐在那里。

柯晏时不时夹点素菜，放到盘子里便大功告成，绝不往嘴里送，只是偶尔端起杯子喝一口水，剩下的时间都在拿叉子摆弄盘子里的食物，看起来好像正在准备吃，但是永远都只是正在准备……

“今天是瑗瑗大喜的日子，我也有个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小冰忽然道，“正式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袁朗……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