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一切只在一瞬间,甚至没有听到枪响。
当袁朗再回过头时,远处山峰上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沈沁已经晕了过去,胸前满是鲜血,雨越下越大,冲的一地血水。
袁朗艰难地抱起沈沁,却几次因为力气不济摔倒,膝盖直直地磕到地上,经过几番挣扎,终于来到路边打到一辆出租车。
袁朗抱着沈沁赶到医院时,沈沣早已闻讯赶到,他急忙帮助医生把自己的妹妹放到病床上,沈沁浑身湿透,脸色煞白,胸口的红色触目惊心。
“沁沁!”沈沣焦急地喊着,沈沁却双目紧闭,眉头紧皱,仿佛在忍受某种难以承受的煎熬。
见沈沁终于被推进急救室,袁朗虚弱地吐出一口气,沈沣忽然把目光转向袁朗,眼中满是暴怒,他高价请他来当保镖,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然后沈沣竟然毫无征兆地冲着袁朗的胸口猛踹了一脚,口中骂骂咧咧道,“你他妈怎么保护她的!?”
袁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墙上,刚要说话,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然后眼前的人影和房屋开始天旋地转,下一秒,整个人便像一滴水那样,软绵绵的顺着墙壁滑了下去,身后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案发时,袁朗发现远处山峰上的人影,正在瞄准他面前的沈沁,根本来不及解释,袁朗迅速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沈沁,可是对方使用的手枪威力太强,子弹竟射穿了他的身体,进入沈沁体内,不过子弹在袁朗的体内起到了缓冲的作用,沈沁的伤口其实很浅。
沈沣见袁朗忽然倒地,一脸错愕,他身前的血是沈沁的,那他身后的血?
一旁的路人见到墙上的血,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血污的袁朗,吓得尖叫了一声,鲜红的血正从他的腹部流向白色地板,不断向外蔓延开来,他的身体已经因失血过多开始痉挛,脸色苍白得仿佛白化病人。
一群人蜂拥而上,忙将袁朗抬进急救室。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几乎是跑着的,好像在和死神争分夺秒,一团团红色纱布从里面推出来,一袋袋红色血浆源源不断地送进去......转眼间,沈沣已经如坐针毡地在急救室外等了两个多小时。
平日里在地产界呼风唤雨,生活里混不吝的沈沣,此时竟然胆怯得信奉起神明来,在心里默默地祷告着,忽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大夫,沈沣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大夫,我妹妹怎么样了?!”
大夫摘掉口罩,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女患者的伤没有大碍,伤口很浅,没有伤及筋骨,把子弹取出来休养几天就没事了,那位男患者的伤......”医生欲言又止,好像在考虑怎样说,患者家属才更容易接受,然后委婉地道,“做好心理准备吧,子弹穿胸而过,伤及肝脏,失血太多,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更糟糕的是,他是rh阴性血,血库存血不足,他的血要是再止不住,恐怕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