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晏和袁朗简单寒暄了几句,坐到小冰身边,问道,“刚刚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在说小时候的事。”小冰笑道,“有次中午姥姥睡着了,我和袁朗还有瑗瑗我们仨,偷偷给姥姥梳了几根小辫儿,就像非洲人那样,不过姥姥的头发都是白色的,后来姥姥睡醒之后也没有察觉到,直接出门去了......”小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袁朗也跟着笑了起来,柯晏却一直板着脸,好像这种小孩子的恶作剧一点也不好笑。
“你尝尝袁朗买的栗子,特别好吃。”说着,小冰从袋子里拿了一个栗子递给柯晏。
袁朗刚好又剥好一个递给小冰,小冰随手放进嘴里,柯晏的唇却毫无征兆地压了过来,硬生生从小冰嘴里夺走了那个无辜的小栗子,小冰又羞又气,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一旁的袁朗震惊地目瞪口呆,柯晏却斯文地嚼着栗子,冲袁朗淡淡地道,“别介意,我们俩一向这么吃东西......嗯,这栗子味道不错。”
“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袁朗起身道别。
“这么晚了,你回哪里啊?”小冰急忙问道,“在北京待一晚吧,明天再回云海。”
“是啊。”柯晏附和道,声音清朗富有磁性,“可以住我们那,或者不嫌弃的话,跟我们在医院里凑合一宿,反正这里有两张床,你可以睡我那张,我跟小冰挤一挤就好了。”
“......”
袁朗沉默片刻,微笑道,“谢谢,单位还有事,今晚必须赶回去,我先走了小冰,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柯晏单独送袁朗出门,小冰没有下床,医生告诉她不要剧烈运动,但毕竟是第一次怀孕,又有些疑似流产的征兆,难免过度紧张,她不仅不敢运动,连起身、下床、走路、喝水的动作幅度都小心翼翼,秉持的养胎原则就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能静止就不走动。
出门后,柯晏和袁朗肩并肩,中间保持着一段距离走在楼道里。
“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袁朗打破沉默,语气带着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