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玉兰的清香和急促的喘息声，镜子上的水雾越来越浓，汇集成的水珠，在镜面画出一道道细长的水痕，一团影子映在镜中，若隐若现，似一团摇曳的烛火，越烧越旺。

小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体力渐渐透支，柯晏将她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反反复复，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要着……不知过了多久，小冰力气耗尽，竟仰面在水中昏了过去……

——

小冰醒来时，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柯晏就躺在她的身边，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好些了吗？”小冰的声音很小。

柯晏的眼中满是疼惜，他将小冰从浴缸里抱出来时，小冰的身上除了吻痕，还有好几处淤青，他刚刚已经完全失控，动作只能用野蛮来形容。

“还疼吗？”柯晏心疼道。

小冰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饿了，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不是给你订餐了吗？”

小冰听见门外有人喊roomservice时，正在淋浴，她匆匆忙忙地裹了条浴巾跑到门前，刚想开门，又觉得自己打扮成这样，不便开门见客，于是拿起挂在墙上的可视电话，对着门口的送餐员，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请您晚点再送来吧。

“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小冰轻声道，你肯定只顾着开会，不会记得吃饭，对不对？”

柯晏沉默，他的确一点也不饿。“那我现在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

“吃别的可以吗？我有点想吃……紫菜包饭，要很多很多酱油和芥末。”

柯晏开心笑了，“好。”

“咱们叫外卖吧，就在我上次订的那家，他家又便宜又好吃。”

“好。”

权雅梵呆滞地看着监控视频的画面，柯晏和小冰在卧室内的一举一动，都通过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传到她面前的电脑上——

小冰下床走了几步，走路姿势很是奇怪，然后，柯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放回床上。

两人偎依在床头，吃了三盒紫菜包饭，柯晏吃了不到一盒，剩下的全是小冰吃的，其中有一块似乎蘸的芥末太多了，小冰刚一放进嘴里，眼泪就涌了出来，然后......柯晏竟然伸手过去，让小冰将口中的那块直接吐到了他的手上......

权雅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柯晏不是有洁癖吗？

吃完晚饭，柯晏抱着小冰离开卧室，似乎是去洗漱了......

十五分钟后，两人返回卧室，柯晏将小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坐下来拿起了一瓶床头柜上的护肤品，挤了点在自己的手心里，双手轻轻揉搓着涂在了小冰脸上，还调皮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拿起另外一个黑色小玻璃瓶，挤了点涂在小冰的手背上，小冰两只手蹭了蹭，似乎是太多了，伸手向柯晏求助，柯晏便将小冰的小手夹在自己的手心里揉搓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