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晏不留余地的拒绝，让权雅梵备受打击，连小冰都觉得，柯晏拒绝的方式好像有点过分了，任何一个女人面对那样的情况都会绝望吧。

权雅梵没有再骚扰过小冰，也没有再联系柯晏，似乎彻底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也没有再出现在任何一条娱乐新闻里，仿佛从人间销声匿迹。

销声匿迹前，她约小冰见了一面，收敛了锋芒，没有了往日的骄傲，自顾自地跟小冰说了很多——

“……我们十七岁就认识了，我对他一见钟情。”权雅梵自我嘲讽地冷笑一声，“我的叛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我转学去了他的高中……逃课去看他的篮球赛，一场不落……然后听说他毕业后要去国外留学，我就偷偷开始考托福考jre……填的所有志愿都是他心仪的学校……我学的专业是设计，但是为了和他有共同话题，还辅修了电影学的双学位，连毕业论文都是选的他的电影做研究——浅析电影《陌路同行》的叙事美学，还被当作范文登在校刊上……我的朋友都说，我的论文有股情书味……我在国外办得第一场时装秀，设计灵感便是来自于他，连走秀时放的背景音乐也是他作的曲子……我创立的时装品牌的logo是汉字的“权”，同时又很像草书版的“柯”……”

小冰呆呆地看着她，虽然已不自觉地放下戒备，却还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也许，世上有很多事情，付出了就会有回报，可惜爱情不是。

柯晏甚至反思过自己哪里做错了，才会让权雅梵产生误会，他似乎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像他这样才华横溢位高权重的大帅哥，往那一站，便会不自觉地招蜂引蝶，哪里还需要做点什么。

柯晏并没有想伤害谁，只是讨厌兜兜转转地纠缠和暧昧，比搞暧昧还让他无法接受的，那就是权雅梵伤害了小冰。

柯晏一向大度，唯有关于小冰，寸土必争、睚眦必报。他曾经直接跟权雅梵挑明，“如果一定要有人做恶人，我来做，我可以得罪所有人，只是不能让她受委屈。如果你被攻击被谩骂，还有家人维护你，粉丝安慰你，而她只有我。”

——

离开餐厅前，袁朗打来了电话，小迁终归还是要离开。柯晏开车赶往警局，一路上，小冰都保持沉默，只是紧紧地把小迁抱在怀里。

“我可以收养他吗？”小冰抱着睡着的孩子，舍不得还给袁朗。

袁朗带着歉意，“恐怕不行，小迁现在是他奶奶唯一的精神依靠。”

“……噢。”

袁朗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动作格外温柔。

小冰又问，“他只有一个奶奶吗？他的妈妈呢？”

“……去世了，癌症，怀孕的时候发现的，为了保孩子，没有及时接受治疗，生下小迁后不久……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