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没有心思唱歌，跑调比平时还严重，高音唱不上去，低音找不着调，双手攥着话筒，视死如归，其他人笑得前仰后合，像在欣赏喜剧节目。

“忽然间......”

起早了，小冰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忽然间树梢冒蕊，我怎么会都没有感觉......”

忽然有男声雪中送炭力挽狂澜，主动跟小冰合唱起来，小冰像是于黑暗中得到了一盏指路明灯，轻松地跟随他的节奏小声附和。

他唱得很好听，比原唱还好听，大家难得现场听他唱歌，玩牌的摇骰子的猜拳的也都安静下来，不自觉地沉醉在他的歌声里。

小冰只顾着喝酒，都没有发现，柯晏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谢谢你。”去洗手间的间隙，小冰正好碰上柯晏，她喝的微醉，走路不太稳，跟多动症似的，脚站在原地，头还晃来晃去的，可她总觉得是柯晏在晃，以为他喝多了。

柯晏扶了她一把，“谢什么，实在听不下去了而已。”

小冰原本礼貌，听见柯晏这么怼自己，立刻收敛了笑容，推开柯晏的手，倚靠在墙上，“我都说了我五音不全。”

“我以为你是谦虚，谁知道你那么实诚，说五音不全，还真就一个音都没在调上。”

“谢谢夸奖，再见！”

小冰说完就要走，却被柯晏抓住，“心情不好吗？干嘛喝这么多酒？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小冰推开柯晏。

“你是不是看了网上的评论？我已经委托了律师，直接走法律程序，我不会让别人随便伤害你。”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就是个无名小卒，他们伤害不了我，被伤害的人是你，一想到你以后站到镜头前，会被那么多人戴着有色眼镜审视挖苦，我心里就很难过。”

柯晏上前抱住小冰，小冰用力挣开，“我求你别这样，以后在外面保持距离好吗？你让我心里好受一点行吗？”

柯晏接完电话，回到包厢，小冰已经离开了。

“小冰去哪了？”柯晏问葭葭。

“她刚叫了出租车，去门口等了。”

“她一个人吗？”

“我说送她下去，她说自己可以。”

“她喝成那个样子，说的话你也信！”

柯晏跑出包厢，直接从楼梯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去。

透过大厅旋转门，看到小冰被一名男子搀扶着上了出租车。

“小姑娘，家住哪啊？”男子问小冰。

“......江庭街......南浦园。”

说完，小冰一头栽倒在玻璃上睡了过去。

旁边的男子见状，伸出胳膊揽过小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解开了小冰的大衣，冰冷粗糙的手默默伸进了小冰的衣服里面，小冰浑然不知地昏睡着。

“看着挺瘦，还挺有料。”男子笑道。

司机和副驾驶上的男子，瞟了眼后视镜，笑着骂了几句脏话。

“还去老地方吧。”怀抱小冰的男子说道，不远处有个公园，幽深僻静人烟稀少，三名黑车司机捡尸后，常常去那里消遣。

那人把小冰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开始脱小冰的衣服。

“操！”副驾驶上的人骂了一句。

“我先验验货。”那人嬉皮笑脸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