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小冰才把门打开一条缝，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那个……”

“哪个？”柯晏看着小冰尴尬的表情，终于心领神会，“那个来了？”

十分钟后，柯晏提着一大袋子卫生巾回到病房，他不会挑，也不好意思仔细看包装，每种拿了两包。

小冰来例假第一天反应尤其强烈，除了小腹胀痛，还头晕恶心、手脚冰凉、四肢酸痛、全身无力，小冰蜷缩着身子，找到一个不那么痛的姿势，便不敢再乱动了。

柯晏又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小冰吃了一粒止疼药，贴了一片暖宝宝，柯晏掀开被子，帮小冰的脚套了一双宽松的毛线袜子，又把加热好的电暖宝放到她的脚边。

小冰的手也渐渐在柯晏的手心里回暖。

等小冰睡安稳了，柯晏才把她的手轻轻塞回被子里，起身去旁边的家属床休息。

——

小冰本以为一觉醒来，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没想到柯晏又小题大做，非要带着她去检查中医妇科。

“痛则不通，这个常识你没听说过吗？怎么老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你也太敏感了，我从小到大，来例假都这样，很正常啊，忍忍就过去了。”

“从小到大都不正常，你都没去看过医生？”

柯晏不由分说地带她去挂了妇科专家号，陪她在诊室外等候，更像是看守，怕她跑了。

小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个爸爸。

“小姑娘，你怎么了？”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没事找小冰闲聊。

“没什么，就是来例假肚子疼。”

阿姨一听笑了，似乎觉得现在年轻人太娇气，“都这样，看也没用，结了婚就好了。”

柯晏知道这话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痛经不过是个人体质问题，但还是想逗逗小冰，“听到没有，我可是你的一剂良药。”

“丛小冰！”护士高喊道。

小冰急忙起身，还没站稳，就被柯晏抱了起来。

身后几位阿姨一脸鄙夷，等诊室的门关好之后，才互相吐槽道，“现在的年轻人真矫情，来个例假都不能走路了。”

小冰面对大夫坐好后，看了眼柯晏，两人快速用眼神进行了如下交流：

小冰：下面的问题涉及个人隐私，你难道还不出去吗？

柯晏：我难道应该出去吗？

医生抬头看了看柯晏，“这是你男朋友吧？”

小冰点点头。

“先去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不用，肯定没有，我就是月经不调，来的时候反应比较强烈，我现在有例假，昨晚来的。”

“上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医生问。

小冰想了想，“好像是，月初，10号左右。”

“上上次呢？”

妈呀，上次都想不起具体时间，更何况上上次了，“20多号吧，一向不太准的。”

“都什么反应？”医生做着记录。

“肚子疼，头晕，恶心，没力气。”

“手脚冰凉。”柯晏补充道。

由于在例假期间，并且还没有过幸生活，许多仪器检查小冰不能做，只能依靠中医的望闻问切。

检查结果并无大碍，体内湿寒过重，气血两虚，中药调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