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农历新年，街上已经有了过节的喜庆气氛，地铁口有商家做活动，常瑗也凑过去领了份小礼物。

下班后，常瑗拿着水疗优惠券，来到一家大型健身会所，准备享受一次“免费晚餐”，代金券上的联系人是卢经理，见面之后才发现，原来卢经理就是卢晓凡——常瑗以前在娱乐会所的同事。

卢晓凡，中等身材，面容略带几分中性的邪魅，行为举止并不娘，可是要辨别其真实性别，还真需要动动脑子，一般人很容易混淆，眼前人到底是男生长得太过精致柔媚，还是女生气质太过英气爽朗。

他给常瑗的印象并不好，无论是之前娱乐会所的服务生，还是现在健身房的卢经理，常瑗觉得，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就像袁朗那样。

“都成卢经理了，混的不错呀！”常瑗大方调侃道。

卢晓凡嘴角微微一扬，有点志得意满的意思，“还可以，你还是那么漂亮。”

卢晓凡从常瑗手中夺过优惠券签了个名，又递给常瑗，“你能来，是我们的荣幸，以后随时恭候光临。”

“卢经理什么意思？”常瑗故意摆了一个很世故的微笑。

“我签过名的优惠券相当于vip卡，终身有效。”

“谢谢，不过我可没那么大毅力，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

“哦这样啊，那你不想来健身房的时候，可以拿着这张券，去旁边美容院做做spa。”

卢晓凡嘴角一直勾着，常瑗觉得他的笑容，特别像小人得志，常瑗也笑了，“看来不应该管你叫卢经理，应该叫卢老板。”

卢晓凡终于笑开了，似乎代表默认，“请问常小姐，等你享受完本店的水疗服务，可以有幸请你吃个晚餐吗？”

——

两人坐在一家高档西餐厅里，常瑗很放松，因为坐在对面的人，她毫无感觉，也不期待未来能有什么可能性。

“还记得以前，咱们在一起上班的时候，有位潘老板总爱去咱们那里。”卢晓凡阴阳怪气地说道，“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你，所以他每次来，都点名让你陪酒。”

常瑗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她非常讨厌别人提起她的过去，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是那位潘老板，她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恶心，“都过去了，我不想提以前的事。”

卢晓凡依旧淡淡地笑着，“去年看报纸才知道，他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常瑗气急败坏地低吼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该死。”卢晓凡不慌不忙地吐出三个字，轻巧地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常瑗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恶狠狠地盯着他。

卢晓凡继续笑道，“那天潘垚单独把你约出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夜里十二点半，你哭着从他的私人别墅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