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一用力,阎诺立直身子,半坐在树上,睥睨着尧老头道:
“这是在晨练。”
难得的,这次尧老头竟然没泼阎诺冷水,“下来,我这样跟你说话,脖子酸。”
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尧老头,阎诺也没去抬杠,一步落下,留下树干轻微颤抖。
“喂喂,去哪?”
“……”
“喂,你这老头,带我去哪?”
尧老头回头瞄了眼阎诺,依旧未开口。
阎诺咂咂嘴,老实的噤了声。
从树上下来之后,这尧老头就没开过口,转身就往一个地方走,阎诺自然是尾随其后,怕是这老头有什么单独的话想与自己说吧。
阎诺瞎揣摩之际,挑眉打量着四周。
山峦锦绣,参天古木,枝叶繁茂,说是树根吧,却长满了枝干,倒像是这树,长了胡须。
头顶上穿梭着身姿灵活的野猴,两耳猿声啼不住,正当阎诺想抬头瞧瞧之时,尧老头突然止了步。
“说说吧。”
对于尧老头没由来的三个字,阎诺是秒懂。
“靳珩啊,他这个人吧……吝啬、有洁癖、喜怒无常、还特别大爷……”
掰着手指,阎诺算是把靳珩给贬得一文不值。
尧老头皱了皱眉,直接打断阎诺的冗词赘句,“就没点好的?”
“有啊。”
阎诺不假思索,微微扭头看了眼尧老头,才又道: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尧老头白了眼阎诺,文绉绉的开了口:
“所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理不练力,缺少灵性,为习武者所不取也。所谓练本不练标,敌人怎来怎应,不待……”
“哎哎……麻烦……您老人家稍微说的简洁明了一点?”
阎诺讪笑,其实她原本想说的是:次奥,能说人话吗?
这文绉绉的,字不成句,她hold不住啊!
“难怪靳珩要骂你猪,真的是货真价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