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乖乖的躺好,亲自伺候你,还委屈你了?”
靳珩语气平淡,可眉头紧蹙的皱褶,却出卖了他此刻的隐忍。
轻轻扯开那带血的绷带,阎诺闭眸咬了咬牙,这伤口处的皮肉粘住绷带,被这靳珩撕下,带着皮肉,扯的贼疼。
阎诺咬紧牙关,实在没忍住,“你你你你,稍微轻点……”
说的轻声,阎诺撇过视线,对上靳珩如幽昙的双眸,额角,冷汗直淌。
“上药更疼,自己忍着。”
靳珩原本就紧蹙的眉头,愈加加深,然后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似乎是对阎诺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以后不准再受伤。”
阎诺挑眉,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很喜欢受伤,然后巴不得他来替自己包扎似的,自恋的可以啊!
“靳珩,你怎么会认识我?”
其实这个问题,阎诺一直纠结,只是最开始自己喉咙受损那会儿,开不了口,也就没问,后来也发生了很多的事,让她无暇过问,现如今,肩膀疼的钻心,正好借此岔开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回答阎诺的,是短暂的安静,连靳珩上药的手,也滞住。
“对,以后就这么叫,叫我靳珩!”
靳珩说着,嘴角深深勾起,替阎诺上药的手,又小心翼翼的涂抹起来,虽然于阎诺而言,依旧“力大无穷”,但阎诺是真的习惯了。
没记错,这是阎诺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叫他靳珩!
“你说的什么鬼?”
阎诺真想翻白眼,这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叫他‘靳珩’就叫了呗,什么大惊小怪的,叫他的名字很正常吧!
“嗯。”
靳珩颔首,似乎心情很不错,轻笑道: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思源书斋。第二次,便是在牢房。”
“嘶……”咬咬牙,尽量忽略左肩的巨疼,阎诺好奇的反问:“思源书斋?”
靳珩无声点头,阎诺自然是没看见,继续嘀咕道:
“原来上次在思源书斋外,就是你在偷窥啊,我说怎么感觉老是有人用爱慕的眼神打量我……”
其实在思源书斋一案时,阎诺早已察觉院外有人,只是当时没去理会,其一是这人并无敌意,只是纯粹好奇看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