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夹杂着苏合香的清香,扑向楚华裳的面门,她眨眨眼,回了神,看了眼相邻牢房的几根断木,有些哑然。
这么大动静,怎么会引不来衙役?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装作没听见?
岳閔至始至终都蜷缩在一角,视线呆呆的看向牢门处地上的那一堆铁链,如果他没看错,刚刚那男子,就是用手那么看似轻轻的一划,那串铁链便一分为二,掉落地上。
岳閔眸子深了几分,如若不是因为他救了自己,也不会被打入牢房,说到底,还是自己害了他。不管他救自己目的是为何,这份恩情,他岳閔是铭记于心!
“按照此方子抓药,五碗水熬制成一碗药,回去好好调理,不出半月,便可安康。下一位!”
悬医堂内,老大夫抬了抬手,便大声往门外喊道。
“快把她给我医回原。”
靳珩的话几乎是同人一起落下。
话一说完,阎诺的身子,直接是被靳珩给扔向了一旁的软榻之上。
阎诺紧咬牙关,瞌上双眸,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那混蛋给断子绝孙了!
淡定,淡定!
“啊?什么……什么‘会圆’?”
老大夫一头雾水,揉了揉自己听不大清楚的耳朵,抬头看向靳珩,诧异的问道。
“我说,把她,给我医回原状。”
靳珩耐着性子再次重复了一遍,顺带还指了指躺在榻上装死的阎诺。
“哦……好好好,别急别急。”
老大夫一边嘀咕着,一边往阎诺走去。
“闭户塞牖,系之病者,数问其情,以从其意。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啊?”
老大夫文绉绉的话一说完,身后一个药童模样的小孩,连忙上前关闭了门窗。
阎诺挑挑眉,看个病,门窗禁闭会不会夸张了点?
许是看出了阎诺的不解,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缓缓道:
“看病,患者要从容坐定了才行,关好门窗更是了解隐衷的需要。从起因再问到病的过程,一步步的询问才会明了,也有启蒙患者之效,逐步领会了患病的来龙去脉,这,也是诊治的一部分……”
阎诺很是淡然的看着眼前的老大夫给自己讲论医道,估计等他说完,天都黑了。
“她伤在嗓子,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