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诺轻叹了口气,接过王铁未说完的话,继续说道:
“当时你回到家,便看见凶手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刀,你娘和你媳妇,血迹斑斑的躺在地上,而胡丰汇则在门外看守,他们以你儿子为要挟,就这样被同村的村民胡丰汇送到县衙。”
王铁眼底惊讶,一个劲儿的点头,“对对对,姑娘你说的简直就是亲眼看见一样。”
“说谎,大人,你千万不要信他们的话,这是栽赃,他们俩一唱一和,摆明了想把我拉下水。”
杜愁瑞有些哆嗦,连忙跪下身子,急急辩解。
阎诺起身,缓缓踱步走到杜愁瑞面前,愤懑的说道:
“我看过两位死者的遗体,两人脖子上都有相同的刀痕,是被割候而死。而王铁妻子,不仅衣冠不整,还有被扯撕的痕迹,且脸上有被打的红印,身上数处红肿,所以肯定死前与人厮打过,你敢当堂褪去衣裳验证吗?”
“荒,荒谬,你们胡说,我,我……”杜愁瑞身体轻颤,眼睛止不住向右上角撇。
阎诺看了眼还在隐瞒的杜愁瑞,淡淡的说道:“接下来,由我来还原现场。”
顿了顿,继续开口:
“情况应该是这样的,胡丰汇把王铁骗到县里去,而杜愁瑞便到了他家,欲强行侮辱王铁之妻,奈何她抵死不从,遭到不断殴打。就在此时,声音把在另一间屋内的王母,还有其孙惊醒,二人遂来到外屋。结果杜愁瑞因怕他俩大声呼救引来村人,便拿起屋内的刀下了杀手,而这一幕,正好被赶回来的王铁撞见。”
“胡说八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猜测,没有一点证据。”杜愁瑞额角已冒出些许冷汗,可依旧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阎诺久久看着杜愁瑞,才慢慢后退,继续坐在木椅上,“人在做,天在看,想不到时至今日,你竟无一点点羞愧之心。”
杜愁瑞对着阎诺看了一眼,大笑道仰起头,“哈哈,可笑,没证据就别在瞎说什么大话了。”
阎诺也对他笑笑说道:“你转回头看看,相信你就不会笑了。”
杜愁瑞依阎诺所言,转回头,瞬间没了笑容,脸色也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