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城描绘的那些太可怕了,直接生不如死,这个时候给他个痛快反而成了奢望。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当真是应了夜倾城的那句话,死亡,有时候恰是种解脱。
一时间,众人无话,大厅内静得就剩下每个人的呼吸。
甚至在这压抑凝滞的环境里,众人下意识放轻了呼吸,使得大厅如同鬼巢一般寂静。
偶有冷风吹过,激起一地鸡皮疙瘩。
“另外,你们几个老头也别演了,大家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容易。”
夜倾城扔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
不顾大长老气得直跳脚,以及火爆如二长老一把掐住耳垂上的细蛇,却反被蛇咬了一口的错愕样。
“谁,谁特么是老头!”
“还有谁演了!”
这是四长老,一个劲得说着,就差找夜倾城理论三分。
却不知道有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有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夜倾城不理会就要炸的几个长老老头,意有所指得扫视一眼安静得过分就像一朵的洵。
眉头一挑,这和她女汉子的本相不符。
“散场了,大家都洗洗睡吧,而您说的大办,我觉得没必要。”
“小香儿,我们走。”
夜倾城靠在轮椅上,跟没事人一样,让香茉推着离开。
众人眼睁睁看着夜倾城的轮椅消失在眼前,那一声声轻微的轮椅椅轮倾轧声就像碾在他们心脏上一般。
直到再也听不到,众人相视无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夫人,我等告退。”
坐在末席的客卿长老率先打破这诡异的平静。
肌肉虬结的光头男子、墨绿劲装的儒雅男子,以及那火焰长裙的带刺玫瑰,他们是三兄妹。
向来进退同步,这会一起起身告退。
他们本就是临场凑数,过来看一般热闹,顺便见识一下那离魂了十二年的少年。
事实证明,那少年要比他们想象中有意思得多。
洵挥了挥手,示意几个客卿长老自便。
他们是夜家家主夜离尘招揽过来的,忠诚方面出不了问题。
而且就算这三人背叛了夜家又如何,不是洵说大话,夜府绝对有这个能量把这三人留下,让其尸骨无存……
自信,从来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
说到底三位客卿只是外人,虽然短暂的忠诚自是不必说,但与夜家还是存在了一层隔膜,起码夜家真正的秘密是没谁嘴碎和他们说的。
一个家族的秘密若是掌握在外人手里,这个家族离破灭也就不远了。
三位客卿自己也知晓,他们相对夜家直系子弟是个外人。
在夜家一直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少说话多做事。
而且这三位客卿是自由懒散惯的。
在夜家待够八年后,兄妹三人就要去相约着去佣兵工会注册个佣兵账号,尽情挥洒一腔热血。
能让他们安安稳稳地在夜家待够八年也是为难他们了。
大厅沉寂半响,许久四长老才讪讪开口。
“倾城那小子不会真的看出来了吧?”
二长老翻了翻白眼,安抚耳垂上暴躁的红蛇。
“你说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