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影子都是重叠而又模糊的,可她知道,她还在这。
她还在清水府,还在十九楼。
没有广场,没有白鸽,没有玫瑰,没有穆西臣……
绝望无助袭来,黎北念以为早已经干涸的眼,再一次涌出水珠。
“我愿意,我……嫁给你……阿臣……别走,不要走……”
可是,没人听到了。
他,早就走了。
……
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
放纵的畅饮,后果就是面临难忍的宿醉,让人头痛欲裂。
动了动,痛吟一声。
内急。
昨晚酒喝太多了,她要上厕所。
可这么一下床,才蓦地发现,她的身上不着寸缕。
头发是披散的,冒着洗发水的香气。
她洗过澡了?
还自己洗了头发?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头更疼,黎北念忍不住疼得吸气,解决了生理需求之后,才给自己找了套衣服穿上。
走出门去,酒味扑鼻而来。
看天色,已经是傍晚。
夕阳的余晖从阳台照射进来,整个客厅通亮。
然而,客厅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呕吐物以及东倒西歪的啤酒瓶。
一干二净。
就像是有人收拾过一样。
不对,有人来过!
似是印证她的猜测般,厨房里传来一道声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