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大红的床帐的阻隔,床里床外被分成了两个世界。
玄皓也不靠近,低头盯着手里的杯子,侧着耳朵细听帐内的动静。
没有悉簌的脱衣声。倒是隐隐能听到有些急燥的嘟囔与衣料抖动的气流声。
眸际染笑,唇角微扬,玄皓的目光自杯上抬起,扫过床帐。
床帐拉的密实,外人无法窥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他以手挡唇的轻咳一声,便明显的感觉到帐内的声响与气流一顿,之后变得急切的起来。
他唇角的笑意渐深,轻抿了口茶,方拍手招进使女将桌上的碗盘拾了下去。
床帐后正与那两块水湿痕迹较劲的孟灵兰听到使女带门出去的声音,心里更加的急燥。
倒是快些干啊!
也不知这衣料是什么织成的,明明杯里溅出的水没有几滴,硬被浸得水痕成片,像是承下整杯茶水一样的夸张。
玄皓听着床帐内的又是抱怨又是祈求的嘟囔声,慢条丝理的品了两口茶,才望着喜气而寂静的床帐,问道“娘子,可是需要为夫帮忙?”
“不必了,这就好了,好了。”
孟灵兰忙不迭的答着,手里抖动的更急了。
“即然好了,便将衣服递给为夫吧。为夫着人清洗一下。”
妖男开口就要自己的湿衣服,孟灵兰心下大急,道“衣服拿走了,小七穿什么?”
“天都黑了,不穿也没什么。”
妖男答的理所当然。
孟灵兰却被他话里隐含的意味,弄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扯住衣襟的手交护在了身前。
“反正也是要洗的,娘子不用叠了,递出来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