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儿红了脸,郑重点头:“请世子妃放心,姽儿必定鞠躬尽瘁,绝不让世子妃失望。”
穆王府的会办得很成功,有穆王妃出面,眼前的局势又摆在眼前,战争的胜负直接关系到他们各自的切身利益,因此众位太太们表现得极为踊跃。
除了大笔的金银,现场还有人将随身佩戴的金银饰物捐献出来,总共折合银两超过了二百多万。
几位大掌柜在经过一番艰难的斗争之后,也在最后时刻做出了决定,送了一百多万银票表示对杜蘅的支持。
除此之外,阅微堂听到风声也纷纷组织起来,联合了京中一些著名商家,发起了一场全城商户募捐活动,一天的时间,募集到了七百多万两银子。
这样的结果,是纯属一时兴起的杜蘅始料未及的。
看着手中承载着满城百姓希望的厚厚一沓银票,她的眼眶湿润了。
当天夜里,她就起程往大理进发。
第一站落脚在平县。
正如萧乾预料的一样,当地官员早早就候在城门,恭恭敬敬地迎她入城。
杜蘅什么都不必做,只要白蔹暗中把清单亮出来,一切自有人去操办。只需呆在驿馆,静候消息就可以了。
如此一晃过了十天,杜蘅一行经过了三县一州,行程只有三百多里。
紫苏早已沉不住气,这日在驿馆里抱怨连连:“这样下去,等咱们到了大理,黄菜都凉了!小姐,要不咱们别管这些破官了,直接去大理吧!”
“不行!”白蔹性子沉稳,想得更远一些:“小姐去大理是为了给世子爷添助力,为取胜增加筹码,光咱们几个去了能顶什么事?这么走虽说慢了些,但清单上的东西却弄了不少。把它们带到战场上,能救不少人命呢!”
“等咱们赶到,说不定仗早打完了,东西再多有个屁用!”白芨反驳。
“别吵啦!”白薇喝道:“到底谁是主子啊?小姐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
杜蘅心中已有计较,笑道:“我这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就是要委屈白蔹了。”
白蔹连连摇手:“给主子办事是做奴才的本份,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小姐只管吩咐就是了。”
“就是,能遇着小姐这样的主子,是几世修来的福份!”白薇笑道。
“这样,我带了聂先生轻装简行先往大理去。白蔹换了我的衣服,乘王府车驾一路往南,沿途与各州县官员接洽,筹集战略物资。如此可一举两得,大家觉得怎样?”
“我跟着小姐!”紫苏不由分说地做了决定:“你们两个留下来,帮着白蔹打掩护。”
白蔹唬得脸都白了,连声道:“这可不成!假冒官眷是死罪,奴婢可不敢!再说了,你瞧奴婢这模样,哪里象官太太?”
紫苏一拍巴掌:“好计,妙计!车驾,随从,通关文书都是真的,谁敢说你是假的?再说了,地方官员又没见过小姐,谁知道你是假冒的?”
“就是!”白芨连声附和:“王妃常说,咱们姐妹几个里,就属你端庄大气,最有福相。将来肯定会嫁给当官的,做官太太。没说的,就你了!”
白薇拿过杜蘅的衣服就往她身上套:“来,请世子妃更衣。”
“要死了!”白蔹窘得俏脸通红,扑过去撕她:“再敢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却哪里架得过紫苏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她按倒了,从里到外换了一身的新,又帮她重新梳了头,几个人将她推到杜蘅面前,笑道:“快瞧,世子妃来了!”
“不错不错,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杜蘅眯着眼睛打量她一遍,从首饰盒里挑了枝簪子替她插上:“再加几件名贵的首饰,越发富贵逼人了!”
紫苏拍着手笑道:“瞧瞧,活脱脱一位官太太,这哪里是委屈,完全是享福呢!”
“这福我也不敢享,你若是喜欢,只管来。”白蔹哭丧着脸,恨恨地道。
白芨曲膝,盈盈下拜:“奴婢给世子妃请安~”
“死蹄子,你也来笑我!”白蔹脸蛋红红,扑过去撕打。
白芨尖叫着躲闪。
白薇抿着嘴直乐。
杜蘅笑着安抚:“好了,别笑她了。明天一早起程,出了城就分道扬镳。紫苏去通知聂先生,让他做好准备,别到时临急慌张,露了破绽。”
“是。”几个人也都收了玩笑,分头收拾准备。
ps:呼,明天小两口终于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