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只得深吸口气,缓缓抬头,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给王爷请安~”并不接他的话茬。
“如若不然,为何见了本王便逃?”南宫宸牵起一抹冷笑,却不想被她绕过去。
杜蘅硬着头皮:“我只是不敢惊扰王爷。”
“不敢?”南宫宸心中怒恼,冷哼一声道:“你连本王都敢打,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那日宫宴,他莫名其妙被人打晕,虽没伤筋断骨,身上却被人踩了无数脚,脸更肿得象个猪头,被逼得在王府里养了数日,不敢见人。
紫苏猛地抬头,惊讶地望着杜蘅。
原来那日小姐跟王爷起了冲突,怪不得回来后如此失常!
杜蘅咬紧了牙关,冷着脸道:“那也是王爷自找的!”
若不是他突然兽性大发,非礼她在先,又怎会招来一顿打?
南宫宸怒不可抑:“放肆!”
紫苏见状,立刻张开双臂,拦到杜蘅身前:“王爷,请你自重!不然,我要喊人了!”
“喊啊,”南宫宸冷笑一声:“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把人叫来,大家是相信本王对你无礼,还是相信你意图对本王投怀送抱?”
“你!”紫苏气得冒烟。
真想不到,堂堂王爷,竟也会如此无耻!
杜蘅不自觉地捏紧了帕子,她不能在这时跟南宫宸翻脸,否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流水。
可是,她也不能示弱,否则他会当她好欺侮,以后会纠缠不清。
她冷着脸把紫苏拉到一旁,迎着南宫宸的视线,淡淡地道:“上次的事,若不是王爷欺人太甚,我是逼不得已才选择了武力。朋友妻不可戏,王爷与小侯爷是至交好友,便该尊重于我,主动避嫌,而不该苦苦纠缠。”
说罢,她转身就走,丝毫也不停顿。
“等等!”南宫宸猛地拽住她的手腕。
杜蘅俏脸一凝,冷声警告:“我并不想惹事,可是王爷若真逼急了我,我亦无惧!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她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便是南宫宸也禁不住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臂。
然而,他却没有让路:“是谁?”
那日他虽暂时失了理智,却还知道她被压在身下,双手被他反握着举到头顶上,根本不可能腾出手去拿石头攻击他。
何况,那颗石头是从远处飞来!那样的力道,也非她一个弱女子能有的。
而此后,她也没再回到洐庆宫,而是直接出了宫。
种种迹象表明,她在宫里有帮手!
很明显那人不是夏风——他查过,当天晚上夏风自始自终没有离开过洐庆宫!
此人能力不容小觑,竟能在重重守卫下,把杜蘅带出宫去!
可是,他却查不到任何端倪!
只要一想到,他的身边潜着一条毒蛇,随时随地监视着他,伺机给他致命一击,他便寝食难安。
南宫宸问得没头没脑,杜蘅却也听懂了,她抿着唇道:“我不知道。”
“你当本王是傻子?”南宫宸冷笑:“他若与你没有关系,又岂会甘冒杀头的危险,在宫中公然袭击本王?”
杜蘅冷冷道:“这足以证明王爷丧心病狂,行为令人发指!”
南宫宸俊颜一红,恨声道:“若不是你勾/引本王在先,本王又何至失了理智?”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杜蘅气极反笑。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你敢说对本王没有半点好感?”南宫宸怒了:“如若不然,你为何深夜流连在宸佑宫外?为何你看着本王的眼中,含着那么深切的哀怨?为何你会那么熟捻地唤着本王的名字?”
“你,你胡说!”杜蘅气得满面通红,唇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南宫宸忽然笑了,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攫住了她的下巴:“究竟是我胡说,还是你撒谎,试试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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