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为柳氏,还能有什么?”紫苏一撇嘴,幸灾乐祸。
“柳氏怎么啦?”
“昨天小侯爷不是抽了她几鞭吗?原以为只是皮外伤,将养两天就好。哪里晓得夜里突然发起高烧来。这不把老爷叫过去一瞧,坏了,肋骨断了三根!”白前捂着嘴偷笑,明显幸灾乐祸。
“父亲去了就成,找我干啥?”杜蘅没睡醒,思维有些迟钝。
“所以说她们发疯,不敢找小侯爷算帐,倒为找小姐的晦气,赶还赶不走……”
紫苏的话没说完,杜荇已经闯了进来,听了这话,照脸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背后嚼主子的舌根!”
紫苏侧身,躲过这一巴掌。
杜荇不肯罢休,追上去还想打,杜蘅往前踏了一步,拦在了她跟前:“大姐好威风,半夜闯到我房里打人!”
“不过一个奴才,打了又怎样?”杜荇一脸凶横:“惹恼了,发卖了出去算便宜了她!”
杜蘅冷笑:“有本事你卖卖看?”
杜荇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她大骂:“别以为有小侯爷给你撑腰,就可以猖狂!告诉你,在真正的王公贵族面前,他就是个屁!”
等以后嫁给和三,成了逍遥王府的儿媳,看踩不死他!
“他的确不算什么,”杜蘅一点也不生气:“大姐何苦不睡觉,跟个屁治气?”
“你!”杜荇气结。
“二姐姐,”杜荭慢慢走了进来,阴恻恻地道:“姨娘为了你,被小侯爷几鞭子抽得躺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就算你不去看她,也不该说些风凉话。”
“姨娘瘫了吗?这可真是不幸!”杜蘅故做吃惊。
“你什么意思,巴不得姨娘瘫了是不是?”杜荇气得发抖。
杜蘅一脸无辜:“不是小三说姨娘瘫了吗?”
“我说的是,姨娘躺在床上不能动,没说她瘫了!”
“哦,”杜蘅歉然道:“我没睡醒,听差了。”
“什么听差了,分明就是故意的!”杜荇指着她鼻子大吼。
“好歹,姨娘也抚养了你十五年……”
紫苏立刻反驳:“小姐怎么能是姨娘抚养大的?”
杜荭狠狠剜她一眼,继续道:“这十五年来,尽心尽力,可没半点对不住你!”
杜蘅笑了。
天天谋算着怎么霸占她的财产,日日算计如何抢她的未婚夫,果然尽心尽力,很对得起她啊!
杜荭一脸悲愤:“你的未婚夫,因一点不如意,当着父亲的面鞭打姨娘,天下就没这样荒唐的事!”
“我不在场,”杜蘅木然道:“荒不荒唐,父亲最有发言权。”
杜谦尚且不吭声,她们生的哪门子闲气?
“……”杜荇指着她,手指都在哆嗦,却说不出一个字反驳。
“他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能说得好象一点都不关你的事?”杜荭目光森冷,眼中的恨意真实无比。
杜蘅叹了口气:“莫说我当时不在,就是在场,又有什么法子?父亲都没有阻止,说明柳姨娘的确做了挨打的事!”
“你说什么?”杜荇终于忍不住,冲过去揪她的头发:“我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凭什么打人!”紫苏第一个冲上去。
小蓟立刻上来推她:“想比人多是不?谁怕谁!”
白芨,白蔹都冲过来帮忙。
萱草,茜草,大蓟,霍香,木香一涌而上。
紫苏这边人数上明显不够,加上年纪又都只在十二三岁,力量不足。胜在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做惯了粗活,个子小行动更灵活。
反观杜荇那边的,人数比这边多了一倍,但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平日只需动动嘴,就把人支使得团团转,哪里跟人打过架?
两方人马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屋子十几个丫头抱在一堆,你揪我的头发,我扯你的衣裳,也不知谁踢了谁,谁踹了踹,一时间尖叫声,怒骂声,哭泣声……闹轰轰的跟开了锅的水似的!
“哎哟喂~几位小姐这是做什么?这要是传了出去,哪还有人敢要哇!”周氏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劝架,见了这个场景,只有跳脚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