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杜荇吓得扯开了嗓子放声尖叫。
老太太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老太太!”锦屏锦绣两腿发软,双双软倒在地。
夏风抢到杜蘅身前:“别看。”
“来人!”杜谦终于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把这谋害主子的贱奴,拖出去喂狗!”
进来两个粗壮的男仆,见了这场景,也是手脚发软,颤颤兢兢地把人抬起出了门。
岳叔华直到此时,才总算回了神,哀嚎一声:“不!”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杜荭脸色惨白,身子不停在瑟瑟发抖,恶狠狠地吼:“这下,你满意了?”
紫苏气得发抖:“分明是你逼死了赵妈妈,想赖谁?”
柳氏喝道:“主子说话,竟敢插嘴?还有没有规矩了?”
“别以为把责任都推给赵妈妈,就没事了!”紫苏怒不可抑。
“贱婢!叫你胡说八道!”柳姨娘冲过来,不由分说揪住她的衣襟,左右开弓“噼啪”就是两次耳光。
紫苏被打得眼冒金星,雪白的小脸上浮着一对清晰的指痕。
杜蘅护之不及,气得柳眉倒竖,冲上去抓柳氏的手臂:“凭什么打人!”
杜荭也冲上来,伸出指甲死命掐杜蘅的手腕,嘴里尖叫:“不许欺侮姨娘!”
夏风伸手,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三姑娘,再不放手,阿蘅的手臂就毁了。”
杜荭身在半空,无处着力,踢着两条腿,凶狠地叫:“救命啊,非礼啦~”
夏风眉一挑:“小小年纪,如此恶毒,长大了还了得?”
袖子一甩,杜荭只觉身子一轻,已从窗子里穿了出去,立在了院中的槐树上。
柳姨娘唬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了起来:“杀人了!小侯爷杀人了~”
“闭嘴!”杜谦怒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在这里胡搅蛮缠?来人,把她的嘴堵起来,扔到柴房里去!”
紫苏心有不甘:“老爷,你不会真的信了柳姨娘的话吧?”
“紫苏!”杜蘅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必再说。
杜荭站在树干上,双手各攀着一根手臂粗的树枝,尖声叫骂:“夏风,欺侮女孩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
夏风抬手,弹出一缕指风。
哧一声,杜荭左手握的树枝应声而断。
“啊!”杜荭身子一晃差点掉下树来,吓得脸都白了:“你要干什么?”
“不干嘛,”夏风慢悠悠地踱到树底下,笑眯眯地抬头看她:“就想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手快?”
“孽畜!”杜谦厉声喝道:“还不给我闭嘴?”
转过头,冲夏风揖了一礼:“小侯爷,小女年幼无知,出言无状,还请你看在下官的份上,高抬贵手,饶她这一回。”
夏风淡淡道:“恕我直言,三姑娘的性子,若不乘早拘她一拘,怕是迟早闯出大祸。”
杜谦苦笑:“惭愧,以后一定严加管束。”
夏风抬手,击断另一根树枝。
“啊~~”杜荭尖叫着坠了下来。不等她落地,夏风再发一掌,杜荭身子斜飞出去,半空中翻了个斤斗,稳稳地站在了地面。
“来人,”杜谦疲倦地挥了挥手:“把三小姐押到祠堂去跪祖宗,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上来两个仆妇,一左一右架着杜荭就往外走。
“放开!”杜荭用力挣扎:“我自己会走,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
被她一喝,两个仆妇都是一怔,讷讷地放开了她。
杜荭冷冷地盯着杜蘅。
这事不算完!终有一天,这笔帐,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杜蘅也并不闪避,一脸平静地迎着她。
“哼!”杜荭冷哼一声,大踏步去了祠堂。
“小侯爷,”杜蘅淡淡道:“戏看完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岳父大人,”夏风客客气气:“阿蘅交给你了,若你无法保障她的安全,我随时会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