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淡绿色的湘妃竹帘也被扯落下来,斜斜的挂在隔窗上,望去,一片狼籍!
“哭!做出这样的丑事,还有脸哭!”杜谦的怒吼声清晰入耳。
柳氏的低泣隐隐约约传来:“老爷……”
郑妈妈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便住了脚。
锦锈,锦屏,紫苏也是伶俐的,谁也不敢跟入,都留在了院中。
杜谦在房里不停地踱步,显见胸中怒火尚未平息:“平时在府里嚣张跋扈,独断专行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发展到买凶伤人,坏人贞节的地步!”
柳氏跪在地上,涕泪交流:“老爷怎能听那几个泼皮的一面之词,断定妾身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冤枉啊!妾身只是个深宅妇人,哪有什么机会去认识那些混混泼皮?这必是有人存心陷害,请老爷明察!”
“还敢喊冤!”杜谦骂道:“你敢不敢拿松儿的命起誓,说那日禅院进贼之事,真与你无关?”
杜松是她的心头肉,更是她在杜府立身的法宝,如何敢用他的命起誓?
柳氏一窒,一时竟无话可驳。
“贱妇!”杜谦本来抱着一丝的希翼,见此情形,心中一凉,手起掌落,啪地扇了她一记耳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真敢对蘅儿下手!你,你这个毒妇……”
老太太身子一晃,向后就倒。
“祖母!”杜蘅惊叫一声,忙用力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