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杜家的车队终于回到了位于京城西郊的杜府。
顾不得车马劳顿,杜谦领着一众子女,姨娘去瑞草堂给杜老太太请安。
杜老太太并不是个慈祥和蔼之人,一头银丝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头上只简单地簪了几枝玉钗,板着脸端坐在那里,望之森然,不敢造次。
杜老爷原是个落第的秀才,靠着在私塾任教习的束修养活一家,日子过得紧巴巴,却也算和美。谁知好景不长,二十出头便得了伤寒去了。
留下杜老太太一个人,靠给人缝补浆洗,拉扯两个儿子。
为表彰其贞节,弘扬美德,清州府还为她立了贞节牌坊。
这其中,固然有顾家在地方的影响力,更多的却是对老太太的敬仰。
杜谦进了门:“给母亲请安。”
“坐~”杜老太太指着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后,问:“葬礼可还顺利,有没有失仪不当之处?”
“托母亲福,一切顺利。”杜谦神色恭敬。
“嗯,辛苦了。”杜老太太点头。
柳姨娘曲膝福了一礼,柔声道:“给老夫人请安。”
杜老太太却只当没有听到,目光越过她,落到杜蘅身上,眉心微皱,招手道:“蘅丫头怎么站后面?来,到祖母这来。”
杜蘅顺从地走过去,却并不在椅子上落坐,挨着她在脚踏上坐了,顺手便给她捶起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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