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娇柔却微冷的声音传进来,“噢,龙非离,我在储秀殿等了你两个时辰,敢情你在这里办公办得不亦乐乎啊。”
慧妃看去,龙非离脸色顿变,便朝门外奔去。
慧妃死死咬牙,又听得男人严酷的声音掷来,“容将军有功于西凉,容慧,你明天就奏请出宫养病,若有迟搁,你便永远留在宫中吧。”
慧妃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打了个冷颤......这个永远她怎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死人,就是永远留在一个地方。
殿门外,朱七蹙眉看着从她身边掩面跑过的慧妃,微逸了口气,往日一殿四宫终成云烟。身子已被男人大掌抱起,进了殿外。
他将她放下,又细心替她将身上积雪抹去,这白天阳光明媚,晚上又下起雪来。
朱七冷哼一声,径自走到龙座坐下,将手中食篮扔到前面桌几上,她自是知道他与慧妃并无瓜葛,但谁叫他有意撇下她。
他眉头一皱,便要说话,她有意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佯怒别过头。
龙非离坐下,将她抱起放到膝上,唇上薄有弧光,“你是看到的,朕便不再多说了。”
朱七咬牙,这个狡猾的男人,若她闹,便是不信他,无理取闹。她想了想,打开食盒,挑眉道:“喏,我在这里陪你办公,你继续看你那明天看会死的奏章,我吃我的东西。”
龙非离一怔,微微苦笑......他的小妻子啊,这奏本,现在是倒不看也得看了。
“吃不吃豆酥?”
看男人看得认真,朱七恼了,拿起个小酥,啃了一半,便往他嘴里塞去。
“朕不喜甜。”
“那喝酒吧。”
她斟了小半杯果酿,又开始捣乱。
龙非离侧头避过,低声道:“朕先送你回去休息。”
她眼下倦意甚浓,他有些心疼。
“不回,我要睡在这里睡就行。”朱七当然不乐意,她还没弄懂他为何大寒夜的丢她一个人在寝宫,又怎会轻易离去,但他一强硬起来,也是十头猪狗牛羊拉不回的,她眼珠一碌,抿了口酒,往他嘴里哺去。
没想到他身子一颤,便要避开,她有些恼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唇抵上他的薄唇。
他一僵之下,再没有闪避,她顺利地将酒水喂进他口里,她心里大是喜欢,心想他也不嫌她脏,一时倒将二人曾有过更亲密的事多回全忘了,乐滋滋地又如法炮制几次,一来二去,酒瓶子也见了底,她想从他唇上退去,他的唇舌却猛然捣进她嘴里,勾住她的舌齿纠~缠起来。
她吞了些酒,本就半醺,这时被他攻城掠池,头脑更昏,完全忘了初衷,安静地蜷在他怀里任他吻着,手有些冷,下意识探进他的衣服里去捂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