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妃没有想到,龙非离在听完乐晶莹的话以后,一甩衣摆,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
在他的心里,那个不洁的女子竟然如此重要,她是他的生母——他却一声不吭就离开,他平日谦逊有礼,思虑周全,这时却似乎什么也不想,就这样走了。
她心里一疼,咬牙道:“抬哀家出去。”
徐熹和清风相顾一眼,走了过去。
......
结果,所有人都跟了出去。跟在一群人后面走着,晶莹低声道:“玉桓,我是不是做错了?”
段玉桓笑了笑,“那你后悔么?”
晶莹回以一笑,两人十指相扣,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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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园。
把巡逻的禁军遣远了些,璇玑在荷塘边坐下。
捏着荷包里的东西,里面是她最宝贵的东西,梳子和手机。
手机有现代那短暂一辈的回忆——有两个很好的朋友。
梳子,是永远不能放手的东西。
龙非离说她笨,确实!
她确实很笨,看不出她的朋友也喜欢上她喜欢的人。甚至,看不出追追变了。也许是追追掩饰高明,也许是她过于相信。
细细想来,除去碧霞宫和金銮殿上,追追的神色有些古怪以外,这一年多以来,追追很安静。
直到追追看二人无嗣,龙非离却又拒绝了秀女大选的事情以后,又问了她龙非离对孩子的看法,才开始有浮躁形于色。
追追当时的神色很惊讶,喃喃道:有多少个皇帝会像他那样?他宁愿不要子嗣,宁愿过继,他竟然这样对你?
后来,龙非离再次在朝堂上斥回了老臣的谏议。
不知道,追追自己知不知道?即使喜欢上同一个男人,追追在华容宫里听到她拒绝茹妃的时候,不该有那样眼神——那样的冷漠和痛恨!
荷池里夏荷正好。
她闭了闭眼睛,泪水把眼睛腻得涩痛,荷池里景致经过水纹和泪水的双重折射,扭曲成破碎。
想了很多,也终于拿定了主意。
手指一颤,手中荷包竟跌入荷塘。
她一惊,慌忙站起踏入池里,双手摸索起来。这荷池引皇城外护城河底的活水,水流不急,却并非一成不变的静缓。她摸了一会,有些急了,往池中更深的地方摸去,她水性甚好,也不惧,就是天气虽暖,这池底的水却有些小凉。
脚下好像踩着些东西,是绸子——她一喜,弯腰去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