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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怎么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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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肿的眼睛，她脸上的悲苦，他还怎么能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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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膝半蹲到地上，夏桑扶上玉致的肩，“玉致，我带你回去，我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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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致垂眸，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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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伸到她胁下的手，她摇头道：“不......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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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一份无力的愤怒油然而生。她以为，只有单手能使力，他便抱不动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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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致见状，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以前，很多事她都不懂，没心没肺，会任性会闯祸，更不懂得去揣摩别人的心思。回宫这段日子的经历，再后来这短短数日发生的事情，昨夜整夜没睡——他今儿个便成亲，她也根本无法合眼。想了一夜，想了很多东西，今日嫂嫂又找她谈了许久，很多人和事似乎在一瞬间清晰起来，也明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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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一笑，讥道：“夏桑，从头至尾，在意的不是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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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在意，才会想是我在报恩，我再怎么报恩，也犯不着用我自己的身子！难道你也像那晚要......”玉致一咬牙，“要侵犯我的那个男人那样想，我是个丑八怪，能用的便只有这具还不算丑的身子，但前提却还得看你赏不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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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丑八怪，该死的丑八怪，我心肠也歹毒，要把你的新娘子弄成和我一样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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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再冷，也抵不过她话里自嘲让他萌生的怒火，怒气从心里喷涌而出，他咬紧牙压抑着，她却仍在说，他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忍受一丝一毫，猛然侧身捏紧她的肩，狠声道：“龙玉致，闭嘴！立刻闭嘴！我不许你样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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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眼里怒气慑人，精亮锐利的瞳里此时尽是灼烈的火，额上青筋弥现。他待她向来是温柔宠溺的，便是九哥十哥也常斥责她，他却从来都没有，她知道，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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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惊惧他这个样子，肩膀被他捏得痛极，他的左手伤了，她又怕他把自己弄得更伤，胆惊心战，却止不住自己，话照样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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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这副鬼模样，我有什么不能说！你也因为我这个样子而不要吧！你自己不要便罢，凭什么把我推给白大哥？夏侯大哥有婚约在身，肯娶我这个不贞不洁的丑女人已经好了，我还敢求什么？是，我九哥是皇帝，可是谁愿意要我，即使要了我，也根本不会爱我！那晚，你一定觉得很好笑是吧，我这丑女人居然爬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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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我恨死你，我以为你喜欢我，却原来你也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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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管他的眸狠红得似要迸出火来，也不管他加诸在她臂上的力道只要他一个内力吞吐，便能把她的骨头捏碎，她眯眼死死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开始的连声诘问到最后哭得喘不过气来，拼命去推他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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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股情绪，爱还是怒，还是其他，夏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理智自卑，所有所有，统统在她痛苦的哭喊声中全数崩溃，他低头狠狠堵上她的唇，把她所有的眼泪和声音都吞进自己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