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鹏一笑,道:好。
待得那名女子出来,两人一照面,那女子满脸惊讶,竟一声低叫,冷鹏心中微疑,夏桑却神色如常望向冷鹏,笑道:“冷公子的姬妾这是怎么了?”
冷鹏看夏桑如此,倒消了疑虑,扫向那女子,喝斥道:“朝廷来的大人在此,你莫失礼了去。”
那女子低低应了一声,便打叠起精神,挽着瑶琴在厅中弹唱起来。
夏桑喝了口酒,与冷飞虎冷鹏等谈笑。刚才的女人他认识,却并不是玉致!她是玉致的贴身婢女燕儿,那玉致她又在哪里呢?
正想着,那冷珊向他依偎了过来,这女人对玉致动过手,他恨不得把她杀了,她这一靠近,若非强行抑压住,他早已把和她掼摔出去。
只是现在既知道了燕儿倒好办些,宴散后可设法与她见面,从她口中问出玉致下落,现在反不适宜多查探,以免打草惊蛇。
这时,菜肴的香气从空气中弥散开来,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间夹了些清脆的锁镣之声。
夏桑突然身上一个激灵,抬眸望过去,只见迎面走来一班婢女,手中端着盘碟。
与众女不同,其中末尾数来第二的那名女子手中被锁了镣扣,衣衫也较他人破旧褴褛,女子发鬓凌乱,头垂得很低,他心中微凛,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刹,两个人同时定住!饶是夏桑沉稳,也在冷鹏探究的目光扫射而来瞬间,眸里才快速抹过笑意,问身旁的冷珊,“莫不是这婢子特别顽劣,怎地如此处置,又破了脸相?”
最后几字说出,酒案下的手已经止不住猛烈颤抖。
那一眼,定了心,却也痛了眼。
是她!是他的玉致!她没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欣喜若狂。
只是她已经不是过去的玉致,她瞪他的一眼犹自带着不屈,但过去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已履满风霜,眼角裹满猩红细碎的伤。
她的模样让他想起一个人——烟霞镇白府里的年妃。那时的年妃破损了容貌,如同此刻的玉致。
玉致她没有年妃的严重,但已不复原来容颜,左右脸颊上数道刀痕把过去的精致切割成破碎,她两手上甚至还被锁扣着沉重的枷锁。
是谁下的手?
那时他曾想过,皇上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去看年妃,心里会想些什么。现在么,他终于明白,愤怒悲痛,恨不能代其受,却偏偏不得!
屋中歌舞仍酣,玉致擅琴筝,燕儿跟在她身边久了,也学得些许。
她不声不响在邻桌布菜,突然一声猥亵的笑声拔起,眼梢余光里是一个矮小男人把手伸向她的胸~脯,他咬紧牙关,才没有掀案而起,冲过去把那个飞虎门的三当家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