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非离怔了怔,记不清昨晚要了她几次,到她的yao力尽数退去......她像初ye那天一样,嘴里咿胡不清哭着求他,他才放了她。他没有睡,差不多四更天披衣而起,下令拔队回宫。
烟雨楼内,段玉桓与夏侯初早已打点妥当,撤走了所有客人,包括温如凯和今夜所有过来的官员,又遣人把纳明天朗送回行馆,把七王爷龙修先送回宫内住处。而五七被风战柏带走了。
风战柏突然出现,他似乎负了甚重的伤,一身白衣染红,但他的动作却很快,众人没有想到一个受了伤的人还能施展出这样的速度和武功,并没有群围。
当时,清风出的手,身手狠厉的清风也没能拦下他。
一招之间,他把人带走了。
天还黑寝寝的,帝都的灯火都已经熄灭。
烟雨楼后门,一辆安静的马车,数个更安静的人。
紫袍男子用锦被裹了女子轻步而出,进了车内,与前方的皇城禁军汇合,在苍莽夜色中,五百骑静走帝都。
烟雨楼从此被封,帝都再不复有这一繁华的烟去处。
在与去皇城截然相反的方向上,一个少年满脸泪水拉着一匹马独行。
马上,横卧了一个白衣男子。
少年问:公子,咱们去陈世伯家吗?
白衣男子只说了一句“回烟霞郡”便昏迷过去。
他胸~襟上的金创yao消融在鲜血里,风家上好的伤yao竟不能止血,血沿着马腹跌坠落地,也消融在这深沉的夜色里。
少年不明白,自十二岁起便再无人伤得了的公子,竟然会受了伤。更不会明白怎会有一个人在一天一夜里便奠下一生。
白衣男子手心里还紧攥着一枚紫色的,不知名姓。
缘起缘灭,有时以为是结束,不过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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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玉致和璇玑带回来以后,说不上为什么,龙非离并没有把璇玑扔回凤鹫宫,却把昏睡的女人带回自己的储秀殿。
第一次把一个女人带了过来。
储秀殿四周巡有禁军,他又下令紫卫在屋外暗中守着,又吩咐徐熹和夏桑不必过来,便去上了早朝。
下朝回来还早,便进去看了看她,她还拥着被裘熟睡。他便到厅子里批阅奏折。
到得午膳的时间,他进去唤她用膳。拍了拍她的脸颊,她起~床气却甚大,咕哝一声搂着被子便翻了个身。
他皱眉......宫廷不比寻常百姓,即便是大户人家的妻妾,也是坐站有姿,这宫里的妃嫔更是在睡梦新醒时分也是礼仪行规,模样端庄。
伸手再拍了拍她,她大刺刺的一脚踹过来。
抓着她的小天足,他的眉宇皱得更深,心里却是微微一动,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竟已把她抱进怀里,在她有丝凉意的唇上轻轻辗转着。
自己到厅子用了午膳,便看起书来。
听着房间里细细的呼息,这几天烦躁的心情似乎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到她出得来,却听得她轻声在唤“风大哥”。
那微霁的心情顿时沉了下来,忍不住冷笑道“你再说一遍。”
她却似乎才发现了他,满脸欢喜地跑到他面前。一下,他的心绪也微微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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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你!好在是你。”璇玑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又笑又叫,心有余悸。
龙非离身子一僵,好一会,慢慢伸手搂住了她。
那大掌的温度仿佛灼到了璇玑,她突然反应过来,狠狠推开了他,退到几步之处,瞪视着他。出宫前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便又历历在目。
两人目光相纠,倒一时都无话可说。
璇玑一咬唇瓣,返身奔回里间。
水晶帘外,龙非离盯着里面的身影,目光越发暗沉。
未几,璇玑出了来,已是一身穿戴整齐。
她没有看他,只淡淡道:“臣妾私自出宫的事,皇上爱怎么罚便怎么罚。若无其它吩咐,臣妾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