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琛儿已经煮好了---娘累了吧,快去洗洗,出来就有得吃的了。”儿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对她说道。
儿子的懂事让她心中极为欣慰,也的确是累了,于是赶紧去梳洗了一翻,洗去身上的汗味,儿子已经将菜摆上了桌,虽然菜都有些烧黄了,而饭也有些焦,但她却吃得极为滋味---。
如此去了三四日,她院里头的木柴也是一捆捆地堆得高了。
这一日如常上了山,远远的相隔着几个人在劳作着,宁静君举起斧头愤力将一枝如手臂般粗大的枯枝劈了下来,谁知肌肉一拉一扯动之间,只觉得肩膀处一阵的锥心的疼痛。
她不由得皱眉停了下来,她知道,几日的辛劳,这肩膀都已经肿起来了,昨天夜里已经用热水敷过了,没承想这会会这么痛。
将那砍下来的枯枝丢在一旁,她抹抹汗,解下随身携带的水壶喝了口水。
山间的秋蝉“吱―――吱―――吱―――”地叫着,为这山林增添了几分热闹,极为好听。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与一个中年妇人夫妻双双扛着一捆柴走过,那中年汉子见她怦怦地抬头望着树顶,不由得唤了她一声:
“喂,宁家嫂子,他们都上山那边去了,我们也赶过去,你赶紧跟上吧,这山上危险,可别落了单了。”
这一句提醒让宁静君心里头暖洋洋的,她回过头来冲着那汉子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我这就来―――谢谢胡吉大叔。”
“好咧―――”胡吉向前迈开脚步,却没留意到走在他身后的媳妇脸色极为难看,直到两人走开了数步,胡吉嫂再也隐忍不住,伸出手指狠狠地掐了胡吉的手臂一下。
胡吉平白无故受了一下痛,回头瞪了她一眼,不满地问道:“你弄啥啊这是――?”
“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没见人人都不跟她说话吗?你干嘛搭理她,你是不是见她长得标致,也想去躺一趟混水?”
胡吉听了,皱眉说道:“净胡说八道,就你们这些女人爱乱嚼舌头,都是互相认识的,一个女人上山来也不容易,咱们照应一下又怎么了。”
胡吉嫂听了,脸立马拉得长长的,说道:“照应?这么多人没见别人来照应,就你受管闲事,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再理她了,就她长那模样,整一个书里头的狐媚子,没准哪天将你的魂也给勾了,到时扔下我们母子跑了,你让我上哪哭去?唉---死鬼,你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啊---?”她直逼问着。
胡吉都懒得与她一同见识,扛着背上那捆木柴急急地往前走去,直将这多嘴多舌的女人抛在了后头---
宁静君将地上零散的木柴收拾好,捆成一捆,扎得严严实实的。随后,忍着肩膀那隐隐的痛,一把将其扛上肩膀缓缓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