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殷琛迷迷糊糊地又叫了一声。
宁静君顿时清醒过来,赶紧收敛起脸上那恶狠狠的神色,慌慌张张应着儿子道:“琛儿,怎么了?”
“天亮了吗?”孩子刚睡醒的声音更显得童真。
“已经亮了,琛儿起来洗漱吧---”
她应着,见躺在炕上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可恶的笑容,这一刻,她真的有打人的冲动---
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此刻双颊红云满盈,一脸恼怒的娇悄模样已令炕上的男人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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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躺了一日,第二日已经是生龙活虎,连煎药都省了,不过鉴于他清晨对自己的无礼,即使他依旧是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宁静君也不打算再伺候他的。
既然好了,该走了吧?
岂料,这男人非但不识趣,还毫无顾忌地登堂入室,这个家,仿佛就他亲手置办出来似的,爱出去便出去,爱进来便进来。
还成天穿着那件她亲手缝制的袍子在她跟前晃来晃去,偏生这男人穿上普通老百姓穿的粗布袍子,竟然依旧不俺那一身的贵气,碍眼得很---
宁静君是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不顺眼,但却拿这霸道的人没有丝毫的办法。
不过她宁静君也不笨,他要懒在这儿,行,但现在在地上打地铺的人,已经换了人了。
她就不相信,向来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人,能在这破陋的房子打地铺睡一辈子---。
清晨起来,见原来铺在地上的被褥已经折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角,她一楞,走出门,但见那男人站在院子里头,拿着扫帚一下一下地清扫着地面上的落叶---
她只给了他一套袍子,昨天已经洗了,今日他身上的是他原本的那件锦袍,此刻他这一身的贵气的装扮与他手上那把扫帚极不相衬。
宁静君真的不理解,他放着殷家那么大的家业不理,却宁愿在这里给自己打扫院子。
佯装没看见他,宁静君转身走进屋将儿子唤醒过来,两人洗漱了一翻后,她冷着脸默默地扛着扁担出去了---
她从来不给这个男人好脸色看的,他也从来都无所谓的模样---看来是存心跟她耗。
宁琛那孩子倒好,成天的有人接送,欢喜得不得了,又怎么知为娘的烦心。
这男人要住在这里,非要在她身边晃来晃去,这些她都还可以忍受,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这个男人时不时对她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