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室走去,姚喜的心就越是砰砰地直跳,她蹑手蹑脚走到里室的门旁,伸手轻轻地撩起门帘的一角,偷偷的往里头望过去---
只见那个男人坐在灯火前秉烛夜读,那挺直且伟岸的身姿让她屏住了呼吸,她正苦苦思量着不知该如何进去之时,但闻得那男人头了不抬地说道:“谁在哪啊?”
她惴惴不安地走了进去,支支吾吾地说道:“夫君---是---是我---”
男人抬头暗暗地扫了她一眼,口吻不冷不热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姚喜觉得心凉,她僵着身子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英挺的男子,一咬牙,她大着胆子说道:“妾身是---是太过想念夫君了,所以睡不着。”
这已经是一个女人能说出的最为露骨的话了,不料那男人听了却不为所动,但见他将与她对视的视线淡淡地移了开来,依旧是那淡然的语气:“没见我忙着吗?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她都主动送上门了,他还要如此吗?男人这句无情的话狠狠地打破了姚喜的梦,她抖唇,一脸幽怨地望着他:“夫君----”
男人却连头也懒得抬起来,依旧不为所动地说道:“夜深了,有什么明日再说,回去吧----”
一股委屈从心底油然升起,已经有四个月了,他已经有将近四个月不曾碰过自己了,她让人打探过,知道这四个月以来,这个男人不曾近女色,变得清心寡欲了,却苦了她这个日日守候的人。
难道自己就当真半分吸引力都没有吗?不---她不信---
她要他知道,她不比任何一个女人差,不比那个姓叶的女人差,更不比先前住在这个寝室内且弄得整个殷家庄人仰马翻的女人差。
再也顾不上许多,顾不上这个男人那冰冷的脸孔,顾不上他那冷漠的态度,姚喜大着胆子一把冲上去,从他的背后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头更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她依偎着他,急急地说道:“夫君,不要赶我走---求你了---”
男人却恼了,他一脸阴沉地回头望着她说道:“你自重一点----”
“我不---我不要---夫君,妾身到底是哪里不好,你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男人不耐烦了,他一把将她紧紧地环住他腰身的双手拨了开来,他这一拨,用的力道十足,而姚喜双足方才在外头已经冻得僵硬,一个站立不稳,屁股狼狈地着地,以一个极难看的姿态跌倒在地上
顿时,她双手抱住腿呜呜得抽泣起来---哭得万分凄惨---哭得楚楚可怜---
她这模样终于勾起了殷臣一丝的愧疚,他默默地走上前,向她伸出一只手来,说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