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臣静静地望着桌上的那一柱香—
直到檀香烧尽,他迅速地走到那浴桶前,将泡在药水里的人儿打横抱了起来,匆匆走到床榻上,将她安置在那张早已经备好的锦褥上,他抓起起这张锦褥轻柔要为她拭去身上残留的药水,神色无比的专注。
虽然已经缓过气来了,但未来的数个月,这人儿恐怕再也离不开这药浴了。
榻上人儿的意识尚未清醒过来,在昏迷当中赤身裸体地任由他摆布着。
他轻轻地给她拭干身上的药水,碰着有伤口之处,手就更为轻揉。这时,听到门外一阵吵闹声,殷臣不由得皱了皱眉。
“让我进去---”
“五夫人---庄主吩咐了,任何人也不得进去打扰。”
“狗奴才,凭你也敢拦住我。”
叶峥华提着裙摆疯了似的欲冲进寝室内,却在外室被华洪生生给拦住了,她顿时冲着华洪拉下了脸:“我要见我的夫君,谁也拦不得。”
见出这事,这女人非但不知悔改,此刻那气炎还如此之嚣张。眼前的这个女人虽贵为主子,但华洪对她却有种敬重不起来的感觉,他的口吻也不由得冷了下来,说道:“夫人要见庄主,那请在这里稍候吧。”
“不---我现在就要见他,我看你怎么拦我----”叶峥华一把推开华洪拦在她眼前的手,埋头往里室直冲而去,却生生撞上了前言一个高大胸膛。.
殷臣那高大的身子如一道围墙一般堵住了她的去路。
叶峥华一见是他,顿时大喜,也顾不上此刻他那阴沉的脸色,一把展开双臂要将殷臣抱住,可却被他无情地一掌推了开来。
叶峥华连连往后倒退几步,再抬头,已经是泪如雨下,她楚楚可怜地向他哭诉着道:
“夫君,峥儿什么都没有做过,您不要听信宁静君她们两主仆信口雌黄,当年峥儿是真的出于自卫才误用发钗插入赫连公子的要害,夫君,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官府的人将我带我,我不要坐牢---”
殷臣望着她,冷冷地说道:“奶娘都已经将一切都交待了,你还想狡辩吗?要狡辩的话就到衙门去----我没有时间奉陪。”
“不是的---”叶峥华一把冲上去,抓住殷臣的手臂,眼泪汪汪地仰高头望着他那刚毅的脸,说道:“那老太婆的话尽然是胡扯,她是救主心切,见那女人被我关进了柴房,所以才会砌词捏造,她上吊也是因为她心虚---她良心过意不去。”
殷臣闻言,不由得一怔:“什么?她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