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话啊---”华洪不由得着急了-----
这名大夫苦笑一下,说道:“庄主有所不知,夏圳他在两年前,医治一名患有瘤疾的女人,这女人在脑后方长出了一个大大的瘤骨,寻遍天下南北的大夫都没能治后,后来找了他夏圳医治,夏圳当时用了极残忍的手法,他冒险用刀生生将人家的脑剖开,将肉瘤给切了下来,病人一口气咽不住,便二眼一翻一命呜呼了,后来她的家人将夏圳告上了官府,官府以过失杀人罪、行骗就医之罪抓入了大狱,本是要判秋后斩首的,后来上上下下使了不少银子,才保住了命,但也判了个五十年。算起来,他已经在牢里中蹲了五年狱了----”
他说得奇异,听者都神色凝重----
这王府学又加了一句:“但小的认为以庄主的神通广大,要将人给弄出来应该不成问题---”
闻言,殷臣不由得皱皱眉毛,重述他方才的那句话:“用刀将人的脑袋生生给剖开?”
“是啊---这还了得?”华洪听后,光想象都已经毛骨悚然了。
殷臣沉思了片刻,转过身去,对着袁恬吩咐道:“四叔,你去---尽快将人给弄出来---”
袁恬一听他那斩钉截铁的口吻,便知道他已下定了决心,于是也不多话,匆匆领过命----便连夜去了敲了宥州城知州大人的府邸,紧着又亲自去了一趟大牢接人---。
如此辗转几回,天际已经露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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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狂医夏圳,在狱中关了四年。
当殷臣见到他之时,他一身破烂的囚衣,胡子盖住大半个脸,形色憔悴,而且两目无神,看他那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殷臣绝望了。
但他还的抱着一试的态度,让这个一身臭气的男人去给床榻上的人把了脉----
把过脉后,夏圳那原来那无神的双目顿时变得闪亮,他兴奋激动地向殷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要采用的医治方法----
“她这是因日积月累的风寒痨疾所致,又拖着重伤被寒身侵入了脑,根本已经是无药可救了,但我还可以一试。”
“如何试---?”殷臣望着他,已经料到他会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来,果然-----
“我要先用这根金针插入她脑门,将她脑里头的寒血给放出来---”说罢,夏圳拿出一根有五寸长的金针在殷臣眼前兴奋地比划着。
华洪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地说道:“你疯了,人的脑门插入了如此长的针,还能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