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分紧张地手上的茶杯递上去,万般讨好般说道:“夫人,您一天滴水不进,会熬坏身子,喝杯水润润嗓子吧---”
叶峥华伸手将茶杯接了过去,轻呷了一口,抬头见她还杵在原地,不由得说道:“没什么事,你出去吧---”
“夫人---”柳倩惴惴不安地开口向她请示道:“已经一整天了,要不要让奴婢给关在柴房那女人送点吃的过去---”
叶峥华闻言,双眸变得冰冷,她不快地望着眼前的丫头,说道:“怎么?我儿子一口饭都吃不上,那贱人还想有饭吃?休想---”
闻言,柳倩不由得急了,她怯怯地继续说道:“但---这样下去---奴婢怕会闹出人命来---”
叶峥华冷冷一笑,说道:“不用你多管闲事,出去----”其实她心里头早已打下了这狠毒的主意,那女人只要被关上几天,对她不理不睬,不必使什么手段,便会一命呜呼的-----只要她死了,她叶峥华才能一劳永逸,她儿子不能就此白白受苦的。
若殷臣追究下来,她也有说法,谁让那女人要谋害她儿子,她伤心之余命人打了她几棍惩罚一下她,作为一名爱子心切的母亲也是情有可原的,至于那贱人熬不熬得住,又与她何关,一旦归了天,那也就是她命薄罢----。
柳倩被赶了出去,内心更为不安,她三番四次想要往柴房的送点食物,但又怕被发现了,主子会怪罪下来,却是不敢向柴房的方向靠近半步----
最终,她灵机一动,匆匆往琼苑角落一个偏僻的小平房寻了过去----
平房外一个老妇人猫着腰席地而坐,正在眯起双眼剥着生米。
柳倩匆匆走了到她跟前,向她问道:“喂,在伙房当差的那个女人是你从前的主子吧?”
奶娘知道她说的是她家小姐,赶紧望着她点了点头。
“她现在被关在柴房里头,已经一日一夜了,你要是不想她死,就偷偷给她送点吃的吧,还有---我也是好心来提醒你的,你见了人可不要胡乱说话,记紧了----”
说罢,她便转过身来,一溜烟地跑了。
奶娘手中的生米顿时洒了一地,她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匆匆跑进屋内,一把将桌面上的几个馒头拽在怀中---
她儿子廖文采正围在桌旁大快朵颐,见她一把抓走他的馒头,不由得破口大骂:“喂---你拿我馒头干什么----”
奶娘却不理会他,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
“他娘的---吃个饭也不让人安生---整一个神经病---”廖文采在后头不停地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