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兰面对着她喃喃说道:“奴婢是去了,但庄主他并不在庄里头----”
叶峥华闻方,不由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放在桌上,埋怨道:“怎么偏生在这个时候不在?去---你去聚尚轩门外守着,见到他回来,立即将这事告知他。”
“但---”喜兰面有难色地说道:“但我听华管事说了,庄主去了外地,恐怕得过一两日才会回来---”
叶峥华闻言,一阵头痛,她举手扶着额头不支一声。
喜兰惴惴不安地望着她,好一会,鼓起勇气说道:“夫人,我听说你命人将那女人打了一顿,现在将人关在柴房里头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她不以为意地说道。
“夫人这样做,恐怕会落人口实吧?”喜兰谨慎地开口。
叶峥华却冷哼一声,说道:“落人口实?她要害我儿子,我打她一顿算是便宜她了,这贱人如此阴险,我怎么能放她出来,我还要等庄主回来为我的峰儿主持公道呢---”
喜兰见眼前这女子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心中隐隐不安,还有话想说,话到嘴边,却被一个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的丫头给打断了。
这丫头神色慌张地向叶峥华禀报道:“夫人,不好了,小少爷突然间发起高烧来,情况恐怕不妙,大夫让您过去看看----”
叶峥华闻言,顿时大惊,刚端起的杯子瞬间滑落在地,她急急地站起身来,踩着杯子的碎片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来到寝室内,见先前还面无血色的孩子此刻脸蛋一片不正常的赤红,叶峥华不安地走上前去察看,大夫见是她,连忙起身行礼。
“大夫---我的峰儿他怎么了?”
大夫深思一会,说道:“小少爷是寒气侵体,所以身体忽冷忽热---”
“那后果严重吗?”叶峥华急急追问着。
大夫闻言,面有难色地说道:“这老夫这一时半刻也不敢妄断,这都要看小少爷的造化了,但从这一刻开始,他身边恐怕再也离不开人了,得有人一天十二个时辰悉心照料着才行。”
“夫人,我来照看着小少爷吧----”一旁的柳倩闻言,深怕先前的事再被她追究,赶紧主动提议道。
叶峥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直看得她混身发毛,随即但闻得她冷冷说道:“就你这样的,我能放心吗?出去吧---统统出去---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这里我一个人亲自照料着便行了----”
“是!”没有人敢有异议,寝室内众人应了一声,都退了出去。
那孩子一会儿身如寒冰,一会儿又如从火炉里烤过一样,时而发冷时而发热,吓得叶峥华一夜都不敢合眼,衣不解带地照料着,见孩子痛苦地呻吟着,她心痛之余,心中对宁静君的怨恨就越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