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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那个本应过来当差的女人始终没有出现。
殷臣心神烦乱地在书房内来回走去动着----
他知道,他是恨她的,恨不得煎她的皮、拆她的骨,然而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却依旧能扰乱他的心神。
经过昨夜,他知道---自己心头始终有一个心魔,那个女人的身体对他依旧具有致命的吸引,所以他才会在喝醉后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他心中隐隐不安,他担心自己终究有一日会迷失了心智,不顾一切地原谅这个贱人。不-----绝不能----。
极力压下心头的烦躁,他走到书架上,拿下一本账册翻阅着,可眼中的账目一笔一笔地跳过眼前,脑海却总是浮现着那个女人清晨时被他推下榻之时的景象---双手环胸,大大的双眸望着他----望着他----
再也没有任何心思,他将账册狠狠地往书架上一塞,毅然走出书房:
“华叔,让人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是----那庄主晚膳可回来用餐?”
“不了---”
一匹高大的黑马被牵来了,他矫健地一跃上马,便策马狂奔而去,出了庄门马越跑越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马不停蹄地向前而去,穿过宥州城,沿着一条小道往郊西方向狂奔而去----
最终这一马一骑来到了一所竹林围绕的别苑门前方停了下来。
看门的小厮见来的是他,大吃一惊,赶紧恭恭敬敬地上前为他牵马:“庄主---”
“卢统领呢?”
“回庄主话,大爷在操场上练功呢,容小的这就去给他禀报一声---”
殷臣手一挥,阻止他道:“不必了,我自己过去---”
“是----是----”小厮战战兢兢地应着。
男人却看也没看他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往练场的方向走去----
走到练场的围墙外,尚未入内,就已经听闻得里头的激烈的打斗声,他嘴角微微往上一扬,露出了这一日以来的首一个笑容。
默默地走进去,这练场是筑在一片草上地的,以四面两人高的围墙为界,练场内很大,却也很是简陋,而且没有封顶---从这练场倒也能看得出这主人豪情万丈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