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看她一眼,背过身,绝然而去-----
宁静君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动也没动,眼睛睁得大大的,那黝黑的双瞳却无比的空洞,让人看不见灵魂---
许久---许久----
一行清泪缓缓地、缓缓地从她的眼眶流淌而下-------------
接下来的三天,她再也没见过那个殷臣,这个男人不再到聚尚轩的书房办公,也不再到那个寝室过夜,甚至不曾再踏足过聚尚轩一步。
她也没有再见过熹王爷周显。
一切似乎都变了,又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对于这些,她都不在乎,统统不在乎。她依旧活着,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没有喜怒、没有哀乐,几乎什么都无法触动到她的心灵----
三日来,她独自一人住在这聚尚轩,依旧不声不吭地做着自己该做的活,将长廊打扫得一尘不染,将庭院的草打理得欣欣向荣。
她非常明白,哭闹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近日以来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让她学会了沉着以对---
华管事也不见了踪影,这三日来,她只在长廊处碰着他一次,这挺关照她的中年男人先是与她对视着,一副欲语又止的模样。
她只静静地等着对方说话。
最终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就便匆匆离开了-----
--------------------------------------------------
这天,由清晨开始,就下着牛毛细雨,整片大地都笼罩在一片苍凉当中,这样的雨稀稀沥沥地一直到下到了傍晚时分都不曾停下来。
没法去院子里头,宁静君怔怔地坐在屋檐下,出神起望着外头,渐渐地外头的风大了起来,细小的雨点随着风,拍打在她的脸上,她却也无所察觉。
一直坐到了天黑,她一脸怅然若失地回到寝室内,卷上被褥,缩在墙角,神态木然-----
夜越漆黑,外头的雨越下越大---
听着外头的雨声,她神智渐渐涣散,正当她要睡过去之时,突然间外头“砰!”的一声巨响将她惊醒,她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往门外望去---
不知何时,门槛内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虽然眼前漆黑一团,但仅一眼,宁静君便知道来者是何人,因为她感受到一股强力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