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大树顶上的枝叶摇动着,相互猛烈地碰撞着,发出一声声“吱---吱---”的响声。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控制到自己的心,为什么想起她那模样,他的心竟还会抽痛----他不解,真的不解---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原谅她的---不会---绝不会----
“庄主---”大夫诊断完毕,走了过来,望着这个混身散发着一股戾气的男人,他战战兢兢向他禀报道:“里头的姑娘身体很虚,属下已经给她施过针了,待---”
“还没能死吧---?”他无情地问道。
闻言,大夫有一瞬间的怔忡,但很快回过神,答道:“命算是保住了,但---”大夫还有话要说,却被这背对着他的男人冷冷地打断了:“死不去便行了,你退下吧---”
大夫一窒,话在嘴边,却硬是吞了下去,他冲着他一躬身,正欲转身离去,却望到他手背上的一片血红,话不由得冲口而出:“庄主---您的手受伤了,让属下给你敷上药吧---”
男人闻言,不由得一怔,缓缓地举起手,但见手背上的皮肤有好几处损伤,还有丝丝血迹混在其中,是方才他以拳击在树干上所致---
受伤了,他竟毫不觉察,心中只想着那个贱人的事,看来----他当真是入魔太深了----
大夫战战兢兢地上前欲给他处理伤口,他却不动声色地避了开来,淡淡说道:“只是小伤,不碍事。”语毕---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这一日,他再也不曾踏足那间寝室一步,也不曾过问;早上在书房办了几个时辰的公,后来连午膳都顾不上用,就匆匆出去了,这一走,直到深夜方归庄。
他习惯性地走到聚尚轩,忽然一怔,没再向前走,只在黑夜中站了良久,随即他绝然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姚喜静静地躺在榻上,今日早就熄了灯,眼前一片的漆黑,她睁着双眸,眼巴巴地望着眼前的漆黑,长长的叹息一声---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躺在床榻上辗转着---心中隐隐不安----今日他是去了聚尚轩还是去了那个女人哪里呢?
若是去了聚尚轩还好,但敞若又是去那个狐狸精哪里,想到这---她心中不由得一阵幽怨。
孤枕难眠的滋味让她倍感痛苦,这张软榻---她永远布置得无比的温馨----就等着男人哪天心血来潮过来睡上一晚---
然而这样的机会却不多---等,往往只是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