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副模样,这几年来肯定受了不少苦头,此刻面无血色的脸,这一身的狼狈,他主子的性情他自是了解,近年来性情大变,阴狠许多,恐怕她被寻着后,受了不少罪吧?
华叔不由得长叹一声: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见她昏迷不醒、俺俺一息,出于恻隐之心,华管事还是将她留在一个小厢房中让她休养了两天,但他也不敢违抗那男人的意旨,
自是不敢将她留太久,当人有些许意识之时,他并命家丁将人送到了南重涧去---。
------------------------------------------------
迷迷糊糊间,被人粗鲁地丢在一张木榻上,她微微呻吟了一声,悠悠睁开干涩的双眸---
眼前站着一个又高又肥的女子,右嘴角上还长着一颗大大的黑痣,此刻这女人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那咄咄逼人的视线让她倍感压力。
这肥女人见她醒过来,语气相当不和善地说道:“终于醒了,我还当你要装死装到何时呢?别躺着啊---赶紧起来,将这工衣换上,出来干活----。”说罢将一套淡灰色的衣裳丢在她身上。
宁静君茫然环顾四周,这是一简相当简陋的砖房,并排摆放着有四张木榻,总体看来还算整洁,就是有一堆杂物摆放在她身后的一角。
她双眸茫然地望着那简陋的窗户,外头阳光正猛烈着呢,正是晌午时分。
“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那肥女人不耐烦地催促着。
宁静君一怔,抬头望着她,面对对方严厉的口吻,她却是一脸的淡然,她将那女人扔在她身上的衣裳推到一边,坐直身子,反问道:“殷臣呢?殷臣在哪里?我要见他---”
“找死啊---咱们庄主的名讳也是你这下贱的婢女可以随便唤的吗?”肥女人恶狠狠地骂道,随即一拳打在宁静君的后脑勺。
她猜得没错,这儿果然是在殷家庄内,一想到那个一身戾气的男人,琛儿还在他手上,那男人脾气如此暴戾,指不定还会如何对待她的琛儿。
一想到那孩子可能会受到折磨,她更是片刻都呆不住。没有再理会这眼前这女人,她霍然站起来,一把将挡在她前的肥女人推开,拨腿就往门口冲去---
她没有错,没必要向他乞怜,只可怜了她的孩子,平白无故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她不知道那可恶的男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一定要找到他,与他说清楚,有怨有恨,可以冲着她一个人来,她宁静君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下地狱她都不怕,但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身后的肥女人见状,突然高声尖叫着嚷嚷道:“哎呀---你---你这无礼的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