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不解地望了她几眼,没有动静,却在接到她一个白眼之后,还是乖乖地听从她的吩咐走去打了一盆清水过来。
叶峥华索性脱下鞋,整个人爬上榻,跪在被褥之上,亲昵地伸手为这个男人松开衣领上的盘扣,随即她拧干一块湿巾开始温柔地为他拭擦起脸来。
手拿着湿巾轻轻擦过他刚毅的五官,叶峥华不由得看得痴了----
一时间过度的忘情,当她回过头来之时,却对上了身后奶娘充满探究的眼神,顿时一股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觉让她顿感窘迫,她却只能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来掩饰她的心虚。
回头再看了一眼男人的脸,继续为他拭擦着脸,但她总觉得奶娘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却是不敢再如此放肆,动作也不再如此的暧昧,伺候这男人洗了把脸,又吃力地给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
再回过头时,发现奶娘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叶峥华怔怔地跪在床榻之上,一直痴痴地望着睡在一旁的男人,直到这个男人翻了翻身,似有要醒来的迹象,她赶紧匆忙爬下床榻,方才一脸的张扬一下子给收敛起来,神色怯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男人睁开双眼,茫然地望着她。
叶峥华赶紧冲着他展颜一笑,说道:“庄主,您可醒来了?”
男人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地望了望四周,发觉自己竟置身于这个房间,不由得神色不快地皱了皱眉。
下一刻,他霍然坐直身子,见自己手上竟握住那只绣鞋,仿若见着了鬼一般,一下子将其狠狠抛落在地上。
霎时间,这个方才还如孩童一般沉睡的男人,混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暴戾之气,吓得叶峥华身子一颤,一时半会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下了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半晌---
奶娘就匆匆走了进来,她见到那只被遗弃地在上的绣鞋,不由得冲上前快速地将其捧起来,随即一脸哀痛地望着它---。
叶峥华心情顿时坠落谷底,她望着奶娘那哭丧似的脸孔,不由得咒骂着道:“哭什么哭,一大清早的,真是晦气----”说罢竟拿起床榻上的软枕往地上一扔,这才毅然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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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殷家庄庄主殷臣虽然霸气十足,但行为处事还是礼仪周到的,然而近年来这男人却行为乖张暴戾,越发的随心所欲。
这让殷家庄的各个掌事的时常招架不住不说,那些与殷家有生意往来的商户,更是叫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