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君见来的竟是她,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她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的女人,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她胆敢,竟还胆敢来她这儿?
她双手用力地抓住身下的床褥,久久才抑制住要将床榻旁的香炉向她脸上掷过去冲动。
她真恨不得立即冲上前,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自小的教养让她做不来这些,做不来这些泼妇的行径----。
她只能全身紧绷着,望着对方一步一步若无其事的向她走近,那淡然的神色令她瞪大双眸,她想要大声地质问她,大声地责备她,然而内心百般挣扎着,最终吐出来的却是冷冷地的一句话:“你还来这儿干什么?”
叶峥华望着她的脸,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但她很快就收敛起来,她低下头匆匆走进去,将手中的汤碗轻轻地放在她床头上的茶柜上,对着她说道:“夫人,你醒来了。”
她那伪善的脸孔让宁静君倍感到恶心,宁静君不由自主地别开了脸。
叶峥华这才留意到她手背上的红瘀,竟吃惊地说道:“夫人,你手上的伤口都化脓了。我看看---”说罢竟伸手一把抓住她受伤的手。
被她碰触到的那一瞬间,宁静君只觉得恶心,她手猛地一缩将手指从她的手掌中抽了开来,并转过头来冷冷地望着她说道:“叶峥华,这儿就只你我两人,你如此惺惺作态的做戏给谁看?”
叶峥华闻言,却是不恼,反而怔怔地望着她,似乎因她的话而大受大击一般,那张脸一皱眉间变得万般的委屈;但闻得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对着宁静君说道:
“夫人,您是不是埋怨奴婢将你与赫连公子的事供出去?夫人您就原谅我吧,我本也打算帮您瞒上一辈子的,我也是为了保命,才---才迫不得已说出来的。”
闻言,宁静君瞪大双眸难以相信地望着她,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她没听错吧?她已经将自己害得成这般模样了,为什么还要跑来这儿跟自己胡说八道?
宁静君眯起双眸,不停地摇着头喃喃说道:“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闻言,叶峥华顿时泪流满面,她抽噎着着宁静君说道:“小姐,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庄主都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你就认了吧,去乞求庄主的原谅,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宁静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随即她缓缓地支撑起身子来,目光定定地逼视着她。
她这逼视眼神让叶峥华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不由得就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叶峥华,我平日对你也不薄啊,吃的、住的、用的从来不曾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般诬蔑于我,陷我于如此不忠不贞的境地,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你如此对我,你的良心就过得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