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代君儿送汤水过来的,别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但她的棋艺的确非凡,我想四叔你也未必能赢得了她。”
袁四爷淡淡一笑说道:“是吗?一个小小女子棋艺竟如此了得?当真是少见。”
殷臣轻轻一笑,再没心思谈论这事,冲着交待道:“四叔,你将桌上那三本账册一并拿到议事厅吧,我过一会便过去---”
“是---”袁恬应了一声,匆匆过去将他所说的三本厚厚的账册捧起,转身离去。
他自是知道庄主的心思,这一次的会议不同以往,庄主恐怕要宽刀斩乱麻,将将赫州大部分掌事都更换一批,注入新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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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望着外头明媚的阳光,忆起昨日的种种,叶峥华不由得心情大好,哼着小曲捧着衣裳往外走去,走到门外,就见奶娘的儿子廖文采捧着一个大大的瓦碗,毫无仪态地蹲在奶娘的屋檐下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那模样就像饿了几世几代似的。
叶峥华不由得嫌弃地皱皱眉毛,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瞧那穷酸样,同样是男人怎么就差那么远。”随即不屑地抿抿唇,捧头衣裳装没看见人似的就离开出了小院。
这点小意外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她继续哼着小曲,踏着小碎步,一步一步往前走着,望着不远处长着几朵小小的黄色朵,她不由得憧景着,那个英伟的男人将这儿折下来给自己佩戴的情景,心中又甜蜜蜜的,于是在路边驻足,将那一朵朵小小的黄色的朵采颉下来,揣在怀中。
心情大好,就连搓洗起衣裳来也相当的起劲,她一下一下地搓洗着,偶尔哼上一两句不成调的曲子。
“叶姑娘心情怎么这么好?是遇着什么好事了吧?”
耳边响起一声调侃,叶峥华不必抬头,就知道来者何人,她轻轻一笑,说道:“赫连公子好兴致,这一大清早的又到汝苑来散步,可惜咱们夫人今天没在院子里头呢。”
这个赫连文浩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过,叶峥华清晨来这儿洗衣裳就碰着他数回了,两人相当谈得来,这一来二往的,也就熟悉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不知不觉的就抛下了主仆的贵贱之分,敢与这几近半个主子的男人开起玩笑来。
赫连文浩闻言,含笑的神态一敛,没有支声,只是静静地站着发呆。
在叶峥华的眼中,这个赫连文浩虽是庄主的左右手,许多下人对他都尊敬有加,然而在她的跟前他却没有当主子的威严。
经过几番接触,叶峥华也渐渐也不将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