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game seigaku, 5:4, change the court.
教练椅上的观月初随意地丢给场上下来的不二裕太一条干毛巾,语气慵懒而调侃:“你打的很狼狈啊裕太,和那种小不点。”
“对不起,观月桑。”不二裕太背对着观月初,左手顺势将擦拭过汗的毛巾搭在肩膀上。
“你还是有机会赢的。”观月初右手搅这自己额前已经长到鼻尖的刘海,漫不经心地说:“还记得我吗曾经有过的一堂,专门训练你们瞄准对方左脸攻击的课么?”
“混蛋......”原本在圣鲁道夫场外正准备转身回到自己学校分区的越前尤里顿下脚步,琥珀色的眸子中原本的欣喜与自豪全数退却,只剩下冷冰冰的愤怒。
“你当初一定觉得很奇怪,不过现在正是对付你对手的好方法......”
观月初,很好,很好,很好!
“越前那家伙在地区赛的时候左眼曾经被这段的球拍砸伤......”
你设计了裕太还不算,居然还敢把我家龙马也计算进去,胆子......真大啊。
“这件事一定会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即使当时的伤口已经痊愈,但是身体的本能上还是会有所反应......”
原本以为周助哥哥在下一场单打二的时候给观月一些颜色瞧瞧就够了,自己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知道得到理处且饶人,并不会纠缠不休,现在看来果然是自己太天真。
“攻击越前的左眼......”
你啊......真是,最可恶了。
【二】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女神?”五十岚紫菜首先发现了从对面场地回来的越前尤里,原本打算欢呼的声音在看到女孩难看的脸色瞬间吞回了肚子,喉咙里滚动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声疑问。
“没什么。”越前尤里无所谓的甩了甩头发,右手将吹到眼睛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紧紧绷着的唇角,微颦的眉心都昭示着女孩的愤怒其实即将突破极限,手指指了指场内已经回到发球线的越前龙马,对着好奇望过来的青学同学示意:“看比赛。”
五十岚紫菜并没有再说话,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乖乖的在明显生着闷气的女孩身边立正站好,平视前方。看着就差一个敬礼都可以参加祭典阅兵的墨发少女,越前尤里还是绷不住笑了出来,心情似乎被这个活宝一闹好了许多。
摇摇头,真是不知道这么一个脱线的家伙,怎么当上日本代表队队长的呢。
一来一回的明黄色小球在空气中画出耀眼的弧线,伴随着与球拍网线摩擦的声音和少年们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砸在越前尤里的心上,紧锁着的眉头一点一点的舒展开来。
谢谢你,裕太,你最终选择了堂堂正正的决胜负。
是啊,如果你的选择真如观月经理所说,我也无话可说,毕竟球场上没有同情。
对于对手的仁慈就是对于自己的残忍。
但是那样,你就永远无法跨过你心里的那一道坎,总是觉得似乎是自己投机取巧,并不光明正大。
这样,你也永远战胜不了你自己。
在拼尽全力与对手放手一搏之后,会让你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